妲己微微一笑，“姑姑，娘娘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让慕言希此生都不要再出现在殿下身旁，而并不是一定要杀了她，是吗？”
宫女愣了愣，而后点头，“娘娘只想让她不再出现在太子身旁，是不是处死倒不重要。”
“让一个人消失有很多种办法，并非一定要她死的。”妲己缓缓勾起唇角，笑意变得阴森而狰狞，“依我看，不如毁去她的容貌，将其眼睛和嗓子都毁掉，让她成为一个面目全非，不能看，也不能言语的人，再将她丢到一个距离云溪国十万八千里远的陌生之地，从此以后也不必管她死活，让她自生自灭。”
“这样，她就是有通天的本事也不可能再出现在殿下眼前。殿下若是问起，便说她自己畏罪潜逃了，这样一来，既能免去殿下的后患，又能不伤及殿下和娘娘的母子之情，你说对不对？”
宫女忽的打了一个寒颤。
妲己平日出现在瑶姬面前皆是温顺贤淑的样子，宫女待在瑶姬身边，看到的也是她的温柔娴淑。
眼前这个眼神狠毒阴冷，表情狰狞可怕的女子让她觉得陌生，也让她觉得可怕。
对于一个女子来说，被毁去容貌，比死去还要痛苦，再毁去双眼和声音，那真的是生不如死了。
“姑姑，你是不是觉得我太狠心了？”妲己察言观色的本领不差，看出了宫女眼中的不忍，她笑了笑，道，“有句话叫做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狠心，若是不能做到万无一失，岂不是功亏一篑吗？”
“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殿下和娘娘着想，姑姑若是觉得有什么不妥当的地方可以提出来。”
宫女跟在瑶姬身边多年，什么样的事情没有见过。
宫中嫔妃你争我斗，比这更狠毒的手段也不是没有。
所以，最初的惊愕后，她也很快就恢复了正常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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