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清欢这回着实微微怔了一怔，侧眸去看她被拉住的手。
因为，他本来只抓住了她的手腕，但阻止她离开之后，手掌便往下一滑，如同情人那般握住了她的手掌。
很温暖的感觉传来，令她心底微酸。
如果不是他的眼神不对，她几乎都以为他恢复记忆了……
慕容九看着夜清欢怔然酸楚的表情，心脏深深一紧，一种隐藏在他心中很久很久的愧疚，以及心疼，尽数浮了上来。
他用力一拉，夜清欢微微跄踉，便跌入了他的怀中。
“你……”夜清欢刚想抬头，斥喝他无礼的举动，却被他随后双臂一伸，紧紧地抱住了。
“别抗拒我，我就抱一下，你把我当成没忘记你的九叔就可以了。”慕容九紧紧地抱住怀中的女子，他知道这一年多来很多个时候，他都有这种冲动。
而现在，他终于这么做了。
很释然，很舒服……
夜清欢知道自己该推开这个男人的，因为他只是她孩子的父亲，根本不是她深爱的九叔，但此时此刻，她忽然没有办法将他推开。
她能够感觉得到，他心底装着一件很沉重的事情。
毕竟，没有谁比他自己更了解他自己的身体状况了。
“这阵子，我一直在想，如果我再不作出决定的话，等到最坏的结果出来……只怕什么都无法挽回了吧？”
慕容九苦笑，叹气，“也许将魔会夺走我的身躯，也许我会再感觉不到你和孩子们，然后……将魔甚至有可能借我的手，伤害你，伤害孩子们……”
“不会的。”夜清欢心口一紧，几乎是下意识地反驳。
但她的语气那么微弱，甚至连她自己都说服不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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