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娥知道自己永远不会成为真正的女子，但是她现在的样子也不会是真正的男子，所以常娥一直处在一个进退两难的局面。
习惯了女子的样貌，也没什么太大的想法变回男子。从一开始，她的目标就不是男女之情。
当眼前的男人不止一次出现在脑海中的时候，她觉着，单纯的兄弟之情，有些变化。
一尘不变的绿色，本事平心静气的颜色，在常娥看起来，越看越心慌，不由得烦躁，异常暴力的折断了一根竹子。只为了隐藏心中的不安，常娥根本没有理会身后的那个人。
她喜欢？可能是喜欢。
喜欢和他一起的自在，喜欢和他一起的默契。姬丞伯和姬政两个人的身影重叠，谁也不能消失在她记忆中。她曾经自动划清了界限，这界限早已经不在，是自己没有坚持？还是早就没了所谓的界？
不由得想起梦琳琳见到常海痴笑的脸庞，常娥总觉着自己喜欢女人，却在此时此刻，她觉着喜欢上一个男人也不会太难以接受。
“你要说什么，你说吧。”
“我要道歉。”
“为什么跟我道歉？”
“我有些事情瞒了你，你那样信任我。”
如果不是十足的信任，反应不会那样大。姬丞伯还记得那天，常娥坐在自己的身边，那般愤怒和决绝。自己最后一个问题之后，也没有回头。
“你那天，问了我一个问题，问我觉不觉着你是小人。我没有回答，但是我摇头了。在我心里，你可能会为了一些事情背叛，但是你绝对不是一个小人。”
“我没想过，我没想利用你。”
沉默，常娥给姬丞伯的反应，就是上一次姬丞伯对常娥所有问题的静默。
叫人抓狂。
姬丞伯来这里就知道，一定会遇见常娥，他不知道自己对常娥到底是什么心思。姬伯发表示从未见过如此徘徊的兄长，那就是姬丞伯一定遇到了心中的那个人。直到姬丞伯发现姬伯发早就来到这里，观察常娥，姬丞伯知道，这一切都是那个人的意思。
在家族利益没有最大化的时候，他的一切都是为了家族，或者说，为了他。而这个女子，在自己心中掀起波澜的女子，只会被他带入漩涡，从而失去最美的笑容。
他喜欢看她笑，自信、阳光，甚至是骄傲。
再次见到她，她身边多了好多人，也更加美丽，更加骄傲。他才意识到，原来，这个女子在自己的心中这么深刻。
“我喜欢你。”
这四个字，常娥心中一惊，她害怕听见这几个字，因为她想不出如何面对。大咧咧搪塞过去，还是义正严辞的拒绝，又或者，接受？
“我问你，如果……如果我是男子，你还会喜欢我吗？”
“会。”
竟是没有任何迟疑，这话说出来，常娥和姬丞伯都愣了。
“我喜欢你身上骄傲的样子，不是因为你多么美貌，而是你很特别，能够让我记得你的气息。”
“哈哈哈。”常娥笑了起来，“你是狗吗，还气息。”
见常娥笑起来，姬丞伯也跟着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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