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话，沈笑菲已经完全听不进去了。
凌家？凌家大少爷？下令？
沈笑菲全身都在颤抖，这是事实吗？自己不敢去相信，不想去相信。
慕子谦关掉录音，语气很平静，看着沈笑菲说，“这就是我这次得到的事实，找到三个知情人，他们的说法几乎一致，都是这个原......”
慕子谦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沈笑菲打断了。
“不，我不相信，我不相信，我老公不是那样的人，他不会做那么残忍的事情。”沈笑菲几乎是吼出来的，站起来，目光惊慌地看着慕子谦。
“丫头，你先冷静一下。”慕子谦站起来，想要用手去碰触一下沈笑菲，可是手还没有碰到，就被沈笑菲甩开了。
沈笑菲往后退了好几步，和慕子谦保持距离，依旧摇头不相信，“宸轩不会那样做的，我相信他不会。”
看着沈笑菲的表情，慕子谦有些心痛，她就那么相信凌宸轩，难道不相信自己吗？自己从小到大什么时候骗过她？
“可事实就是这样，十年前导致我家家破人亡的人，就是凌宸轩，就是他。”慕子谦的情绪也一点点地上升。
“不...”沈笑菲大吼道，看着慕子谦坚定的眼神，心里也在动摇了，如今的凌宸轩，自己百分百相信他不会那么残忍，可是十年前呢？十年前自己还不认识他，他是什么样的人自己根本不了解。
慕子谦克制住自己的情绪，解释道，“之前祁振擎阻止我调查的事情，我现在可以认为他是为了帮凌宸轩，就像你上次说的，他们是兄弟，关系很好，所以互相帮助是理所当然的。”
沈笑菲静静地听着慕子谦说。
“十年前，那时候的凌宸轩才十六岁吧？不过那时的他在名爵中学，都是被人仰慕的少主，未来江城市的主导人。”慕子谦说，自己依稀记得当时在初中部听到的传言。
“他也在名爵中学？”沈笑菲惊讶地问，名爵中学是自己的母校。
“嗯。”慕子谦看着沈笑菲，“你那时的性格根本不关注校园话题，不知道凌宸轩的存在也是正常的。”
慕子谦了解这丫头，她每天开心地活着，所有的心思都放在学习上，根本不去关注那些八卦和谣言，怎么能知道凌宸轩的消息？
沈笑菲有些傻了，原来，凌宸轩居然还是自己的学长。
慕子谦看见沈笑菲没有说话，继续说道，“这些天我在国外耽误了这么久，就是想多找一点证据，原本打算去找一个知情人，后来我找到三个，当他们口述都相同的时候，我就认定了，凌宸轩，就是我的仇人。”
慕子谦的最后一句话，几乎是咬牙切齿，那段不堪回首的记忆，父亲的离开，母亲的崩溃，自己的家庭一瞬间支离破碎，都是凌宸轩一声令下导致，这笔账，自己一定要和他算。
沈笑菲“扑通”一声坐在地上，目光呆滞地看着眼前。
“不，我还是不相信。”沈笑菲说，让凌宸轩和慕子谦成为敌人吗？自己不想看到这样的结果，一个是自己最爱的人，一个是曾经在自己记忆中最珍贵的人，自己要站到哪一边？自己要帮助谁？
沈笑菲感觉脑袋一阵阵疼痛，几乎要爆炸了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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