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清菡看着已经泛白的天空，因为现在身为鬼魂，并不需要休息，所以对白天和黑夜的感觉也不明显。但是她却发现展宁的魂魄竟然好像隐隐的变得透明起来。
即使她现在身为魂魄，竟然慢慢的看不见她了！
见到这个场景，云清菡慌忙的扯了一下张少白的衣袖，想问清楚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张少白淡淡的一瞥，随即摇了摇头。“凡事皆有定数，虽然她摆脱了老道的控制，可是魂体也受到不小的打击，这次估计会直接魂飞魄散了。”
“怎么办？展宁不是坏人啊！”
云清菡觉得展宁只是被老道控制做了坏事，她的本质还是不坏的，否则也不会帮着他们做了那些事情。
她想求一求张少白，他对法术那么精通，应该是能想出办法帮她的。
可是张少白却无动于衷，冷漠的看着展宁，只看着她在眼前慢慢的飘散，最后化作了一片片的光斑，渐渐融入晨光之中。
漫天的光辉，带着生命最后的璀璨，在二人面前终于消失不见。
云清菡伸手想要去挽回，可惜只扑了个空。
展宁走的非常安详，表情也非常平静，最后一刻甚至还朝着云清菡露出一个浅淡的微笑。
“一路走好。”云清菡没有办法帮助她，只能祈祷她没有真的魂飞魄散。等到太阳将黑暗尽数驱散，她仍旧无力的站在原地出神。
头顶传来的一阵奇异的触感让她回过神来，转头看向张少白，意外的见到了他眼中流露出的一丝担忧，心情竟然莫名的好了一点。
“展宁其实不应该死的。她只是被情所伤，没有理由受这样的罪。”
云清菡不知道魂飞魄散是怎样的感觉，可是她听说过，魂魄一旦消散，这辈子就什么都没有了。她甚至不能转世投胎。
张少白却摇了摇头，不是很赞同她的说法。
“云清菡，这一切后果皆来自她的选择，从她决定要自杀之后，这一切就已经成为定数。即使她受到老道的炼化，可是她也能够坚持本心，只要保住原则不对任何人出手，她便不会为虎作伥。”
张少白简单的几句话让云清菡成功泪奔了。
“你真是冷血！她是女孩子，当然会有情绪，自然也会害怕被人迫害了。她也不是故意的。”
云清菡觉得无法想象，一个人自己结束了生命，那该是怎样的体验。临终前，她一定非常孤独，非常绝望，非常痛苦。
被老道控制之后，她也未必就真的愿意为了自己去迫害别人，可是人总是带着自私的天性，所以她选择自保。
“我只是觉得你对一个萍水相逢的鬼太过关心了。即使是人，我们也有各自的苦衷，一生中遇到的事情那么多，难道每一件事情都要这么关注？”
张少白有些无奈，他觉得以云清菡的职业来说，她面对这些悲欢离合应该也很习惯了，毕竟作为一名刑警，破获的案件中不可避免的会有凶杀案，难道她每次都这么多愁善感？
“小白，你不要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我知道你在想什么！”
云清菡怒视着一脸淡漠的张少白，别以为没有表情，她就看不出他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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