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嘉言沉默了约莫两三分钟，蹙紧了英气的眉头，才极低极轻地“嗯”了一声，此外没有再说多余的一个字。
可那又低又轻细的一声“嗯”，却像是千斤重的石头，压在了江滢渟的心上，急促的压迫感从四面八方涌来，让她难受紧迫到几乎要窒息。
江滢渟握着拳头的手掌更加收紧几分力道，徐嘉言的那一声“嗯”，于她而言，是一种宣判，也是一种解脱，徐嘉言亲口承认了是真的很喜欢孙佳佳，那她就不应该再去打扰徐嘉言，那她是不是就到了，必须放弃喜欢徐嘉言的时候了？
江滢渟自嘲又苦涩地扬了扬唇角，极力压下那锥心刺骨般的疼痛，怔愣了十几秒钟后，才找回自己的思绪和声音，清秀的容颜上已经恢复到平静和从容，丝毫看不出此刻她心底翻滚着怎样的情绪。
“佳佳姐是一个很好的女孩子，和她在一起，你应该会很幸福的。”江滢渟抿唇浅浅一笑，那笑容就像是一张单薄而通透的纸张，仿佛细腻的笔端轻轻触碰一下，便会破碎成再也无法拼凑起来的纸屑。
徐嘉言轻轻地点了点头，顺着江滢渟的话接下去，“佳佳的性格很好，和她在一起很轻松愉快。”
听着她深深喜欢的男生，在她面前对另一个女生不吝夸奖，江滢渟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只是嗓音似哽咽似沙哑地“嗯”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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