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要赛龙舟，军中也休沐了三天来准备这件事。
不过叶家的老少爷们回来之后，情绪却不怎么高，特别是叶老爷子，中午吃饭的时候，很叹了几口气。
“祖父是担心咱们得不到第一？”叶锦辉好奇地问道。
“第一的必定是姚家。”叶老爷子淡淡地说道。
叶锦辉一下子反应过来，陈知府这是借着赛龙舟来拉拢姚家呢，以后不知道会有多少行商的船会打着姚家的旗号来进行海运，单靠此一笔进项，只怕金银会堆成山。
“以前那些商人可都全靠着咱们家的眼色行事。”老四叶思国不服气地说道，“陈知府才来几天，已经和姚家勾结在一起了。”
泉州卫指挥使司虽然有五个千户，但叶老爷子才是钱将军最得力的部下，掌管着水师。
“祸从口出，以后这样的话还是少说！”老大叶思明喝道，“姚铮新官上任，必定要把权力抓在自己手里。”
“爹就眼睁睁地等着被姚家架空？”老四不服气地问道。
“三十年河东，四十年河西。”老大安慰弟弟道。
坐在叶老爷子膝上的叶锦辉眼前猛然出现叶老爷子身首异处的画面，忍不住插话道：“刀剑无眼，万一姚家在战场上下黑手呢？”
老四叶思国道：“往年都是咱们第一，若一味退让，只怕要被其他家耻笑。”
三老爷：“就是，这也怕，那也怕，我们只能做倒数第一了。”
老爷子却一直沉着脸不说话。
良久之后只问叶锦辉：“最近有没有学武?”
叶锦辉摇头，“祖母一直在教我识字呢。”
叶老爷子皱眉，“叶家以武起家，不会武功可不成，从明天开始，祖父亲自来教你吧。”
叶锦辉心中一动，“祖父不用操练水军了？”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叶大老爷脸一沉，“小小年纪，话怎么这么多？”
叶老爷子朝长子摆摆手，“这孩子一向细致，别太拘着她。”
叶大老爷这才罢了。
叶老爷子主动解释道：“只怕端午过后，祖父就要轻闲一阵子了，到时候带你去骑马。”
叶锦辉猜想，肯定是有人想要夺叶家手里的水师了，不然祖父不可能会这般失落，却聪明地选择了不再发问，只行礼道：“谢谢祖父。”说完又提醒道：“该去祭拜妈祖娘娘了呢。”
赛龙舟之前要先请龙、祭神，闽地多拜的妈祖，据说这样可以保佑行船平安，叶家也不例外。
但让叶锦辉意外的是，叶老爷子再回来的时候，带回来了一个不速之客——楚四公子。
*
叶锦辉给母亲请安的时候，特意提到了乞巧，“二婶说了，二妹妹那里现在有两个丫鬟，说也在送我一个呢。”
萎靡不振的叶大太太听了这话，眼中立刻迸出冷意，“你想要丫鬟，娘自会为你尽力挑选，哪里需要劳驾二太太。”
叶锦辉：“女儿也是这般和二婶说了，但母亲该是知道的，她这个人一向热心……”万一强塞一个人过来，再拒绝就伤了彼此的颜面。
“你这么小，哪用得了那么多丫鬟。”沈氏不甚情愿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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