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瑟抬眼望他，笔挺的背影，瘦弱的身形，一身黑衣的他，仿佛与夜融为了一体，却无端压抑的人喘不过气来。
“嫁给他，是接近他的第一步。”柳瑟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他看，他的速度实在太快，只一瞬便来到她眼前。
柳瑟正对上这双深不可测的黑眸，隐隐看到其中藏有的杀意。
她不觉后退了一步，但浓烈的男子气息却怎么也挥之不去。
“嫁给他只是为了能杀他？”柳瑟仰着小脸问，嘴角不经意扯出一抹嘲弄的笑。
像是嘲讽她自己，亦或是别人。
所以，这才是真正的目的。
他们这些杀手从来不会在意别人的感受，不在意她是否喜欢那个人，只要她还有利用的价值，只要能达到最终目的，宁愿付出一切代价？
“是。”沉沉的男音飘荡在耳边，柳瑟却失声笑了起来。
“我不愿意…”她的目光坚定有力，语气不容置疑，然而也是因为她的拒绝激发了男子的怒气。
“不愿意什么？”他的语气骤然提升了几个音调，夹杂着一丝压制不下去的怒意。
柳瑟知道他生气了，可她还是想道出她心中的想法。
“我不愿意被人当做工具一样利用……”她讨厌这种感觉。
男子平静的看着她，邪长而又魅惑的凤眸微敛，如同看跳梁小丑般看着眼前这个弱小的女孩儿。
“这是你第二次拒绝我，你该知道会付出怎样的代价。”话语间，柳瑟便感觉到一只大手掐住她的脖子，且越来越用力，她只觉天昏地暗，像要窒息一般。
“我很早就说过了，从你答应做杀手这一刻起，就没有选择的权利。”柳瑟睁大眼睛瞪着他，眼里带着一丝不甘，却又强忍着恨意。
“服从即生，抗拒则死。”他眼里的杀意渐起，随即松开了被束缚着的柳瑟。
柳瑟一个踉跄直接跌倒在地，方才的窒息感还未完全消除，巨大的疼痛随之袭上心头。
这种痛感她是熟悉的，这种濒临死亡的感觉让她如千万蝼蚁啃食一般难受无比。
她支撑不住了，额上的汗珠顺着脸颊直落下来，痛的她直在地上打滚。
“愚蠢至极。”耳边的男音听着模糊“你早体验过这种痛苦，又何必自寻烦恼。”
眼前覆盖下来一片阴影，柳瑟抬眼去看，眼皮却沉重无力，只能依稀看到他的轮廓，他眼中的笑意，却令人心寒。
“我不会了，求你……”男子俯下身来，修长的手指轻轻勾住她的下颚。
“生于乱世，谁又能为自己而活……”恍惚间她听到这样一句话，之前低沉的男音轻柔了许多，甚至让她产生了一种异样的错觉。
“呵，背叛我的下场只有死。”男子眉头微皱，瞥了眼脚下抱着自己大腿的柔弱女孩，毫不犹豫的甩开了她，遂转过身去，两手交叠在胸前。
方才那微妙的疼痛之感渐渐消失，她浑身变得舒服许多，也感觉全身的血液也在慢慢流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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