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重的咳嗽从里面传出，苏羽和殷沫沫的脚步一顿，相对一眼，而后，沙哑的嗓音传来，“羽儿，让殷沫沫一个人进来。”
苏羽的神色一凛，正要说什么，殷沫沫却拉住他的手，摇了摇头，低声道：“苏羽，你在外面等我吧。”
苏羽眼底露出一丝不满，殷沫沫干脆一把把他推着出了房间，再轻轻地关了门。
脚步轻迈，她径直走入内。
扑鼻而来的是浓浓的药味，殷沫沫放眼望去，苏夫人背对着她，坐在轮椅上，背脊稍微弯曲，咳嗽逐渐地平息中。
那个背影削瘦无比，衣服显得极其宽松，殷沫沫暗暗吃惊。
轮椅倏地转动，苏夫人的面容，一点一滴地，呈现在殷沫沫的眼前。殷沫沫眼底的讶异，止也止不住。
那优雅高贵的精致面孔，如今五官凸出，脸容瘦削到了极致，脸上苍白没有一丝血色，衬得那幽深的双眸越发地慑人。
她的手扶着椅背，双手抓着扶手，五指只剩下皮包骨，手背上的血管一览无遗。
殷沫沫不可置信地轻轻摇了摇头。
虽然她一直听说苏夫人重病。可她没有想到……她竟然已经到了这种地步。如同每一个垂老病危的病人一般，全身失去了光泽，再也不是那个高贵的贵妇人。
苏夫人勾了勾唇，幽深的眸子直直地望着她，丝毫不畏惧地上下打量她。
接触到她眼神的那一瞬间，她眼底的戾光一闪，语气阴沉，“收起你这种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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