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管事的目光落在杜雅笙的手指上，他皱着眉，摇了下头，“这恐怕有些困难。”
这一回，杜雅笙比出了两根手指。
钱管事眸中精光亮起，“这个嘛……”
杜雅笙已收回手，她笑眯眯，但声音冷淡：“钱管事，这有一句古话，叫做人心不足蛇吞象，美酒佳肴虽好，但总要吃得下才行。”言下之意，你胃口这么大，难道就不怕撑着？
钱管事心里琢磨了一会儿，他觉得杜雅笙应该是个不差钱的主儿，而且他对杜雅笙的身份和来意全都已经猜到了几分，所以他还想要讨价还价，争取为自己牟取最大的利益。
“小少爷，这个可真不是我贪心，但我可是要承担风险的。”
杜雅笙比出三根手指：“最多这个数，行就行，不行就拉倒。”
钱管事也知道火候差不多了，要是再不松口，没准杜雅笙就要拂袖而去了。要说这消息啊，虽是有些难打听的，但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关于有人买凶活到袭击省城太子爷的事情，知情者并不是只有钱管事一个，所以说，这个钱，钱管事赚了，便是她的了，他要是把生意推出门，那这个钱就要换成别人赚了。
这个道理杜雅笙又何尝不懂，只要她态度坚决，完全可以只用最小的代价就换取自己所需要的情报，但她懒得那么做，一来是她不想浪费时间，二来……嗯，有钱任性！
双方谈妥之后，钱管事离开了一趟，等他再次回来的时候，见他居然带了个账本。
来到杜雅笙这里，把账本摊开，钱管事指着其中一行字迹道：“小少爷，您想要的，应该是这个。”
杜雅笙低头一看，她登时笑了。
有意思，真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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