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疾休策马奔了十几里地,才停下来歇息。
鱼小芋从马上直接滚落下来,躺在地上就不想动了,瞪着一双大眼睛,呼呼直喘粗气:“哎呀,累死我了。那些黑衣人要是再追来,我宁愿死也不跑了。疾休哥哥,你也歇会儿。”
刘疾休也下了马坐在地上,张望着来路。他不知出手救他的人有没有截住那个黑衣首领?也不知小鱼儿和刘不去他们有没有脱险?
就在他担心的时刻,一匹黑马飞驰而来,马上坐着俩人,是楚一笑和楚吟吟兄妹。
兄妹俩的体力似乎要好许多,纵身跳下马,走路依然沉稳轻快。
楚一笑奔到刘疾休跟前,关切地问道:“疾休,小芋头姑娘,你们没事吧?”
鱼小芋慌忙坐起来。
刘疾休站起身,对楚一笑拱拱手,满脸诚然之色,道:“多谢楚兄救命之恩。”
楚一笑连连摆手,侧身让过,拂拂额前散开的长发,慨叹道:“疾休真是大量,明明是我连累了你,却还如此客气,让一笑于心不安啦。刚才真是凶险,若不是那高手相救,今天我是栽定啦。对了,疾休,不知那是何人?”
刘疾休摇摇头,那人也蒙着面,从身影看似乎又象在那里见过。那人不顾刘不去却抢先救自己,看来应该是师父的朋友,或者是曾经指点过自己武功的侠客。唉,这一路走下去,还得有多少人相助,才能平安到达京城啊。
刘疾休越发的迷茫也越发的惶恐,自己漫无目的地前往京城,到底是为何?值得吗?至少已经丢了自己苦练了十几年的武功,但师父总不会害自己吧。他至今都记得师父临别时那充满期待和鼓励的眼神。
自己得走下去,一直走下去。
刘疾休抬头望着楚一笑,道:“我也不知那是何人,也许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吧。楚兄,我想在此等待哑叔他们的消息,不知你有何打算。”
楚一笑的眼神黯下来,泪光闪闪,声音也低沉了些,道:“今日一战,我青牛岭的弟兄已经所剩无几了。我也不想继续走这条不归路了。如果疾休不嫌弃,我愿陪你去京城。如果我没看走眼的话,兄弟似乎不会武功。我和吟吟虽然称不上高手,但对付三五个人还是不在话下。”
楚吟吟眨眨眼,不解地望着楚一笑:“哥,我们要去京城?去那里干什么?”
刘疾休连忙向楚一笑道谢,躬身应道:“多谢楚兄好意,有楚兄和吟吟姑娘相助,疾休和小芋头自然要安全得多。”
他的眼睛移向别处,笑容也消失殆尽,接着说:“不满楚兄说,小弟也曾是习武之人,天下武功,不敢说百般精通,但也识得不少。那晚在夜人归,中了歹人的迷烟,便武功尽失,加之资质平庸,我现在是与常人无异。”
“天下竟有这么狠毒之人?他一定会七窍流血而死,肝胆俱裂而亡。”楚吟吟脱口骂道。
笑湖儿女,心直口快,爱憎分明。她刚才还在为刘疾休见到她哥哥就动粗生气,现在知道了他的遭遇,才知自己误会他了。
鱼小芋脸色微变,目光中含着隐隐的敌意,对楚吟吟道:“你一个姑娘家,说话怎么如此歹毒?将来如何嫁人?”
楚吟吟脖子一扬,眼放凶光:“我说话歹毒,有做的人歹毒吗?我嫁不嫁得出去与你何干?我又不嫁你。”
鱼小芋一时语塞。
刘疾休也觉得楚吟吟答得妙,暗笑不语。
“刘疾休,你对本公子还算忠心,竟然没有借机逃跑。”正在尴尬之时,刘不去带着一队人马,风尘仆仆的赶来了。
“参见公子。”刘疾休向刘不去深施一礼,心里道,我才不是等你呢。
鱼小芋奔到刘不去面前,急急地问道:“公子,我姐姐呢?她没有与你们同路吗?”
她在人群中望来望去,没有於小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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