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的路上,听城里百姓说你做的鱼面非常鲜美,以前在宫内还真不知道殿下有这样的手艺。”
“城中百姓?没想到在关外的事,现在大家都知道了。不过都是些上不了台面的手艺,还入不得丘公公的法眼。况且这次被发配黔州贬为庶民,本就没有了俸禄。府上还有好几十张嘴等着吃饭。不想点办法赚点钱,这日子恐怕真的会过不下去。”
丘介微微笑了笑,白皙的脸上看起来隐隐有些恐怖:“黔州的李府是当年为太上皇所建立的。阿青只不过是被召进宫宠信几日,便会让她回来,并将李府赐予她和他的那个情郎。谁知她会如此愚昧。”
呵,把一个闭月羞花的大姑娘弄皇宫里,宠信几日就放回来?李渊他自己说话的他自己信么,就算真的放回来,女子的情郎怎么可能会在像之前那样对她好,身边的邻居和城内的百姓会怎么看她!
如果真想宠信几日的话,怎么不去黔州城西的翠凤楼里面找,都不需要什么李府做奖励,直接大手一挥,翠凤楼马上就会变成翠楼。
“不知丘公公这次是?”
“其实皇后娘娘一直都有派人在暗地里保护你。”丘介从身旁的石凳上拿起一个金丝锦盒,米色的绸缎上绣着一只青龙。
皇后娘娘?文德皇后难道没死?据史书记载文德皇后应该在贞观十年也就是六百三十六年就去世了!难道又是因为他这只小蝴蝶翅膀一扑蝉,让文德皇后又多活了好几十年?
“这是?”
“你重开聚鲜楼,想必不会再用原先的名讳。皇后娘娘劝说圣上给你题的字。”
洁白的宣纸上一股汹涌澎湃的气势席卷着阎泽的全身,苍劲有力的笔锋让纸上的小楷字体栩栩如生,方刚而不失圆柔的“金莱阁”三个大字,如同战场上的士兵,横扫千军万马。
无落款,无印章,即便李世民给李承乾题了这三个字,也有所顾虑。
“多谢丘公公”
“要谢就谢皇后娘娘吧,老奴老了,此次出行回宫后,不知何时才能再和殿下相见。”
“如果丘公公不嫌弃,不妨告老还乡来我金莱阁做个伙计?”
丘介的脸上突然展现出一丝笑容,褶皱的皮肤也有些舒展:“殿下的好意,老奴心领了。圣上宅心仁厚,只要老奴告老还乡,必会来麻烦殿下,只希望殿下到时别瞧不起我这个阉人。”
阎泽起身拱手,算是回答了丘介的话。此时丘介从怀中拿出一个如同巴掌大的金属圆形铁球递给了他。
“这香囊里是皇后娘娘的手谕,等老夫走后,殿下在亲启。”
起身,下跪,行礼,在起身,转身而去,拜见太子之礼丘介做的分毫不差。
一个铁球,一个锦盒,一位老人,万般无奈。
湖景犹如一副水墨画般肃静,画中湖软风习,岸边的树叶在秋风中因枯萎而片片落地。阎泽不懂,李承乾起兵逼宫伤害的不止是李世民。在历史的长河中,犹如深渊的内宫亲情永远都是争权夺利的筹码,毕竟自古无情帝王家。
平安依旧在马车前候着:“殿下,褚先生题字了么?”
“回府吧”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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