吩咐平安从后厨拿来一筐刚送来的雌蟹,让袁掌柜起锅烧了一盆温水,将所有的雌蟹全部倒入,水的高度刚好没过盆中张牙舞爪的螃蟹。
拿出制作的特殊厨具毛刷,抓住雌蟹的两边,再用毛刷用力的清洗螃蟹的背、腹和嘴部。
毛刷的刷柄用的是最普通的木材,而刷头则用的猪鬃毛。阎泽原本还想趁着制作毛刷的劲头,再弄几个牙刷用用,唐朝的柳木枝做的牙刷他实在是用不惯。但看到做出来的毛刷,顿时打消了念头,这玩意如果做出来放嘴里来回搓,估计牙齿都能搓没了。
“公子,小心啊。”应茸看到螃蟹的两个大爪子,一阵揪心,唐朝虽然没有后世的皮筋可以将螃蟹的爪子缠住,但绳子还是有的。
“袁掌柜,螃蟹按照个数还是按照重量给商贾借款?”阎泽突然想到了什么皱了皱眉头。
“殿下,是按照螃蟹的重量,每月一借。”
“怎么称重?”
“商贾会先自行称重,送到酒楼后厨时,会有专门负责此事的杂役再次称重,登记在册。”
“送来时就是这个样子?”阎泽晃了晃手中已被刷干净的螃蟹。
“是的,殿下,除了没您手里的这么干净外,其余无恙。”
“看来,还是被人欺了。”阎泽叹了口气,后世这种奸商比比皆是,看来“粗绳绑蟹“之法古时就已经大行其道了。
“殿……殿下……螃蟹都是好螃蟹,我都会亲自检查,不知您说的是?”袁掌柜略微有些颤抖,似乎很害怕,但他也很疑惑,这螃蟹乃黔州最好的螃蟹商贾供应,而且还有柳家从中搭线,不应该会有问题。
阎泽笑看眼前的四个人:“你们可知蟹钳上的布绳有多重么?”
“柳公子,难道?”柳欣怡脸上惊讶的表情似乎说明了她知道了些什么。
“哎!袁掌柜,亏你以前还是个鱼店的老板。这点小把戏都看不明白。”阎泽放下手中的螃蟹,从框里拿出一只继续用毛刷清理:“虽说这一只螃蟹上的小小布条毫不起眼,甚至根本没多少重量,但侵湿了水,那就不一样了,而且每一只螃蟹上的布条都侵湿了水分,加一起的重量可是很可观的,长此以往,光一个小小的布条就能让酒楼少赚多少银子?”
“老朽愚昧,老朽愚昧,请殿下责罚,请殿下责罚……”袁掌柜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额头上的汗液顺着脸颚滴落在地。
“平安,拉他起来,别动不动就下跪,我说过多少次了,我已经不是皇子了!”
没在理会战战兢兢的袁掌柜,低头看着手中耀武扬威的螃蟹,继续用毛刷子将螃蟹的两侧及脚和钳的根部清理干净。
打开螃蟹的腹盖,从中间将排泄物从里向外挤出,最后再用毛刷清洗螃蟹的腹盖内和蟹钳。
一刻钟后,阎泽将所有刷干净的螃蟹用清水冲洗两遍,直至水过无浑的地步。
虽说唐朝没有后世的环境污染以及工业污染,但在这个物资匮乏的年代,但凡不注意一些,吃到了不干净要命的细菌什么的,可真没左氧氟沙星,头孢,阿莫西林救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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