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不敢置信的目光中,精微缝合针丝毫没有停留,极为连贯的穿入、穿出、剪断、打结,不过片刻时间,一个神经断端与微型神经接口的缝合就已经完成!
八折医生看着这十分顺畅的缝合,觉得她的希望与期盼正如这神经束膜一样,被不断的穿入、穿入,最后还被直接剪断,凌乱地洒落一地……
这不是巧合……这竟然不是巧合……他真的掌握了神经束膜缝合术……
可是为什么呢?如果掌握了神经束膜缝合术,为什么还要屈身做一个一助呢?这不是在玩我吗!
她心情十分凌乱,之前相互冲突的脑海,已经被无穷无尽的困惑所占据,脸上的傲气、不屑、自得尽数散去,只剩下了呆滞和楞逼。
这时,她眼皮稍微抖了抖,心中冒出一个猜想:
或许……他真的是想要学我的皮肤缝合术?
有可能他就是那种百年不遇的极端型医生,虽然掌握了高端的缝合术,却不会更为简单、基础的皮肤缝合?
还别说,真有可能!
有了这种猜想,她才勉强压制住心中的惊异与疑惑,继续作为一助帮助半价完成神经的缝合。
这个过程中,她的心态逐渐发生转变,不但没有感到羞耻,反而还感到了一丝丝荣幸——她庆幸于能够做这种极端型医生的一助,能够在此过程中学到更为精妙的技术!
熟练的操纵手术平台、反序缝合法、一次成功的神经束膜缝合术……
这一切都让她大开眼界,进而产生了马上开启下一台手术的冲动,好似要立刻将这些技法统统都学走,然后运用在自己的手术之中!
不过她也知道,这只是一种非理性的冲动,如果真的要运用到手术中去,她势必要先获得半价医生的指导,真正掌握了这些技术,才有可能投入到手术中去。
而这种指导,显然需要更多次的合作,更多次的“一助”才有可能获得……
也就是说……
她才想起来:
她之前好像说过“以后永远都别想合作”这种含义的话,这也就意味着接下来两人可能不再会有合作,她也再当不了一助,得不到半价医生的指导,学不到他高超的医术……
最让她感到无法理解的是——这一切都是她亲手葬送的!
太不可理喻了!我难道是个傻子吗!
不行!绝不能让这机会流逝!我一定要将半价医生牢牢把握在手心!
可是我该怎么办呢?
“难道要用皮肤缝合作为交换吗?”
这会不会太没有底线了……这样的话,我和他有什么区别呢……
她的纠结没有持续多久,很快就被半价医生开始的皮肤缝合所打破,陷入到了彻底的僵直之中,大脑也好似要变得一片空白:
他会皮肤缝合……
他不可能不会……我太傻太天真了……
我还有什么可以用来和半价医生交易的东西呢?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