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氛围变得有些诡异，他勉强平复下身体的颤意，抓住了语句中的关键：
如果有这么多种，且都没有相关的信息，为什么维罗妮卡会单单挑出这一条来说？
为什么不偏不倚正好是将灰色信号世界比作灰雾？
他紧紧地皱起眉头，开始悄无声息地调整身体姿态。
刚刚维罗妮卡的话让他难以避免地想到了他最重要的秘密——灰色王座以及那片空间之中好似没有尽头的灰雾，这种一句话就点到了关键的情况，让他不由得不谨慎，不由得不担忧！
最重要的是——在雷根看来，维罗妮卡不是人类，她的每一句话、每一个行动都是程序严密设计好的，不似人类一般会产生联想，没有那么容易出现“无心之言”，如此一来就更加值得重视！
正当他开始思索该如何做之时，维罗妮卡像是看出了他的担忧，开口道：
“雷根先生看起来好像不喜欢刚刚的传言？”
“我只是选择了最适合当时场景的传言来说，如何有什么冒犯了雷根先生，还请原谅。”
“很遗憾，我没有考量到雷根先生的心理。”
最适合当时场景的传言……给忘了，这是大数据功能！
换而言之，维罗妮卡说出这句话，只是因为当时的“夜晚、草原、萤火虫、放松”这些因素而已，并不是另有其意。
好吧，是我想多了……我真的想多了吗？
雷根眼珠转了转，问道：
“没事，这不算什么冒犯……还有，你对刚刚的传言有什么感觉？”
“感觉……荒诞不经。”
“我完全不认为灰色信号深潜世界会以那种形式存在，我更相信它们会以数据的形式存在。”
“它们能够取代深潜世界意味着两者之间存在巨大的共性，而正常的深潜世界感知起来是一个世界，实际上却只是一串相对而言十分庞大的数据。”
“感知？”
“这里的‘感知’是指你们人类的感知，对我们来说深潜世界感知起来就是数据。”
“原来如此……所以你认为灰色信号世界也是一串数据，而非某种可以变成灰雾的东西。”
“没错，正常的深潜世界是一串数据，存在于现实世界的服务器中，灰色信号深潜世界也应该如此。”
雷根点点头，他理解服务器的含义：
如果把深潜世界比作一场梦的话，想象着梦境的人类大脑就是深潜世界的服务器，换而言之——深潜世界如梦，服务器如大脑。
暂时不论具体内容，维罗妮卡看起来并没有什么问题。
那么不妨回到核心上去——灰色信号的深潜世界真的也是一串数据，存在某种现实中的服务器吗？
“维罗妮卡，你觉得它们现实中的服务器可能在哪，又会是什么样子的呢？”
“抱歉，我没有相关的资料……如果我知道的话，它也就不再是一个谜团了。”
也是……但是这么久都没有发现其现实中的服务器，它们真的需要这种载体吗？
更进一步的……它们很有可能是赛博科技产物，而不是正常科技产物，其载体的形态说不定会有所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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