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种惩罚依旧让爱丽丝感到失落:
她为这次比赛准备了很久,这一点她丝毫都没有说谎。
飞鼠是她智慧的结晶,也是她用得最顺手,最能与其赛博能力契合的行空器,如果不能用飞鼠,这对她来说,会是一个巨大的遗憾……
此外,如果使用五轴行空器,比赛难度毫无疑问会大大提高,如此一来就难以避免地会要用到赛博能力,而这显然是违背克制使用的。
而关于克制使用这一点,爱丽丝始终都有些迷茫,不知该以何种态度去应对。
对危险的恐惧让她想要坚持“克制使用”,可是内心的期盼却又让她心痒痒,总是忍不住想要突破这层约束。
她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应对……
迷茫的爱丽丝苦笑一声,低声道:
“或许,这就是不克制使用带来的恶果……”
语罢,她呼出一口气,将五轴行空器放回柜子,推开挡门回到宿舍内,失落地洗漱完毕,爬上了寝室床位。
她不知道,宿舍楼外的树丛中,一只夜鹰忽然睁开了眼睛,迸射出极为锐利却富有人性的目光,扫视了一眼女生宿舍后,扑闪了几下翅膀窜出树冠,向远方飞去……
……
光穹附属中学,女生宿舍楼,爱丽丝梦境
昏暗中,一股微妙的轻盈感忽然包裹住了爱丽丝,让她觉得好似生出了一对翅膀,正在张开这奇异的羽翼翱翔于天际。
怎么可能……她模模糊糊地自嘲一声,缓缓睁开眼睛,却突然发现:
自己已然出现于漫无边际的云海之上!
上空是无比清晰的太阳,下方则是洁白如棉絮的云海,透过云海之间的间隙甚至还能够见到地面上微小的城市、山脉、湖泊,这里不是天际还能是哪里呢?
我这是……祂在哪!?
由于梦境的影响,明明处于极为陌生的环境,爱丽丝却一丝害怕都没有,反而还感到了阵阵的兴奋,进而开始向四处张望,试图寻找她一直梦想见到的生物——天帷巨兽!
可是这般张望之下,除了四周极为灼眼的阳光之外,她完全看不到任何生物的存在,不由得开始思索:
天帷巨兽好像只在深潜世界存在……这里是深潜世界吗?
明明冒出了这样的怀疑,爱丽丝却没有朝着这方面继续思考——她的理性思考受到抑制,这让她直接忽略了不合理的地方,依旧继续坚持她自己的想法。
她坚信着天帷巨兽就在周围,却怎么也找不到,直到将目光放到了她自己身上:
两对鱼鳍与一个尾鳍、厚厚的干裂皮肤、排列于身体周围的竖眼,以及虽然找不到参照物但是感觉十分巨大、厚重的身体……
或许是理性受到抑制,爱丽丝丝毫没有怀疑,身上数百枚眼睛同时放出了惊喜的光芒——她成为天帷巨兽了!而且正自由地遨游在天际!
即便是理性受到抑制,她依旧知道这就是她的梦想,现在梦想实现了自然让她万分兴奋!
她正准备挥动两对巨大的鱼鳍,遨游在云海之间,纵览身下的大地。
异变突生!
难以忍受的疼痛突然从感觉中的“右肋骨”的方向传来,将只持续了短短不到一个呼吸的兴奋彻底打碎。
她痛呼出声,发出了沉重而悠长的悲鸣,身体一侧的数百枚眼瞳同时向疼痛点望去,只见一条矛头锁链贯穿了她厚实的皮肤,深深地扎入了她的血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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