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千魂的目光有些黯淡,他脑海中回忆起了一阵阵早已消逝的美好,随后微微苦笑了一下娓娓道来:“每年的正月十五,我们五人总是会在竹林小筑内一起把酒言欢。竹林四贤他们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这天下能够在成名后不忘初心的人不多,但他们四个确实聚在了一起。无论在外是什么样的人,在朋友面前卸下了世俗名利的枷锁,坦露出的是真实的自己。我本是与他们无缘的。但随着白应龙的琐事繁忙,四人的席位便有所空缺,恰逢此时华岱青与白衣客同我相见如故,便将我拉入此中。其余的人也没有反对。然而就在前几日,我们与往常一般相聚于竹林小筑。这一次连平日里很少露面的白应龙也前来赴会。但就在我等离开的第二日,白衣客便被人所杀.....”良久的沉默,孟千魂有点说不下去,他回忆里闪现的是与朋友饮酒作对,比剑画画的美好,但现在却是他要在这些朋友中找出一个凶手。
“那剑伤是致命伤,我与柳含烟看过。唯有你、华岱青与号称枪剑双绝的白堡主有这种水平的剑法。但现在我相信你不是凶手,剩下来的便只有华岱青与白堡主了。目前从华岱青的所作所为来看他是逃脱不了干系的。”诸葛焱顿了顿,把一杯茶倒入了喉中。”这茶我喝了这么久,现在却再难回味,原来的醇香现在只剩苦涩。“说罢,诸葛焱定了定心,又朝着门外拍了拍手,说道:“清风!”
只见罗清风推门而入说道:“督主请吩咐。”
“把这封信连夜交于狼行风,这是他所在的位置,你看完一定要记得烧掉。”语毕,诸葛焱便从袖子中抽出两张纸交于罗清风,让他快些过去。
穆成雪有些好奇地问道:“阁下还有底牌未出?”
“他是应龙堡不到万不得已不会启用的一个人,他为了还白堡主的恩情早已把自己变的不成人样了,除了应龙堡无人能找到,无人能与他交流。”随后诸葛焱又扭头对孟千魂说道:“孟兄弟就休息些时日,也好教教穆小姐剑法。”
孟千魂却说道:“教是会教,但也得看她的天赋。”
”那我就不叨扰,二位早些休息。“诸葛焱起身便离去。
“明天早些起来,你的剑法连刚刚进来的傻大憨都不如。”说罢,孟千魂便翻了个身子沉沉睡去了,这些天他可是从没好好休息过。
而此时的临江城外一个黑袍僧人正站在江边遥望着城墙,口中念念有词,似是祈祷,似是超度。
天刚蒙蒙亮,穆成雪打着哈欠推开房门,却看见门外的孟千魂背着身看着院子里。
”起的挺早啊。“
“你可别讥讽我了,再早也没您早呀。”
“没有,我是认真的,有些心事想不通,便起早了看看,未曾想你也起了。”孟千魂说道,“我曾想我握剑的理由的是什么,追求的剑道又是什么。我不明白,我曾觉得朋友会让人心底有了软肋,剑便不能无情。但现在他们的境遇又让觉得无论失去谁都会心神不宁,而我的剑境也再难突破了。”孟千魂顿了顿又继续说道:“你现在可能不需要剑道,但终有一日你会想着问题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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