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进入里面,孟千魂心中所觉得是一个阴森可怖的长廊,但里面的样子与他所想的完全不同,点着长明灯,墙壁上也是刻着各式各样的壁画,脚下铺着的也是能倒映出人脸的水晶石,甚至远处还能听到小溪的潺潺流水声。
随着越往深入走,孟千魂越感到里面寒冷异常,甚至有种掉入冰窖中的感觉。终于前方照进了一片曙光,他紧闭的双眼还是能感到一丝微弱的光明。他本以为有着些许光明的洞口外是一片世外桃源,一片乡间田野。但在他面前的是一个一个冷的让人骨骼打颤的房间。他看不到,但也觉得此地阴煞至极,决不是他想象中的那番景象。他想明白了原来所有的冷意都是出自这里,而非外面长廊里所产生的。
整个房间没什么特殊的摆设,只有一张用冰石雕成的床以及一幅女子画像,画上的女子楚楚可怜,动人非凡。当然孟千魂是看不到的。他只能四下小心的抚摸着周围墙壁,在整个房间绕了一圈之后,也没有啥收获。忽然间,长廊外的长明灯熄灭了,一个暗门关闭的声响由远及近的传了过来。
他意识到是有人进来了,而且那个人的脚步很急促,他想必是发现有人进了这里。随着脚步声渐渐放缓,孟千魂也明白这人离自己已是越来越近,他本不想动手,但这一刻已是别无选择。他一个箭步从洞口窜出,却发现耳中的脚步声消失了。他内心有种不妙的预感,那人已是先他一步躲了起来。瞬间双方的明暗之势逆转,孟千魂所要应对的实不知从何处射出的暗箭。
但他毕竟早已习惯了黑暗,透过细微的声响,他敏锐的察觉到那人就在他的上方,瞬时一剑而出,就在那人的脖子上留下了浅浅的剑痕。
此时,孟千魂又大声说道:
“在下是白堡主的朋友,只是无意中闯入这里,如有冒犯,我便向这里的主人赔个不是。我无意伤阁下性命,但若阁下仍是对我抱存敌意,这剑痕怕是会印的更深了。”
上方的那人忽然落了下来,带着哭腔说道:
“别,别杀我,我只是害怕有贼人闯入这里,我哥让我对所有人都多加提防。”
“哥?你莫非是白应龙的妹妹,可我却从没听他说过这件事。”
“他不说也正常,毕竟谁会认个怪胎当妹妹呢。”
怪胎?孟千魂有些纳闷毕竟面前之人的声音还是相当悦耳的,但他还是态度缓和地对她说道:”姑娘是否有难言之隐,不然怎会住在此地。“
“唉,我将长明灯熄灭也只是为了不让人看清我的容貌,毕竟我的脸上早已烂了大半块。”
孟千魂此时却是扬长语调说道:
“原来是容貌原因,不过也巧了,在下正巧是个瞎子。”
那人这时才在黑暗中看清了孟千魂无神的双眼,确认他说的确实不假。她又摸了摸方才的剑痕,心中暗叹此人的剑意竟已达到这般地步,即使是哥哥恐怕也奈何不了他。
此时孟千魂脑子里闪过了一个记忆片段,他记起了某件事,某件与现在所见到的事相悖。在为罗清风下葬的当天,他曾看见一座无字墓碑,问及缘由才知是白应龙最亲近之人的坟墓,而据他所知白应龙这人无牵无挂,哪来的亲人,那这座墓碑便很有可能是为这个女人所立。这一切有究竟该如何解释?
但孟千魂没有迟疑,他仍是冲着身前女子毕恭毕敬的说道:
“还未请教小姐大名以及小姐在此地的缘由?”
白芳芳用手摸了摸自己半边模糊不堪的脸冷冷地笑了两声答道:
“在下白芳芳,至于在此地的缘由也只是借着这个冷霜石台来让我脸上的病情不再恶化,我已经在这里生活了十年。”
孟千魂沉默了,他对白芳芳自心底生出了一片同情,对于她终年被藏匿在阴暗森冷的地下也是无奈至极,他想为眼前这位女子做点什么于是他便缓缓开口问道: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