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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不好意思，又麻烦您来一趟。”我对着张志华先生表示歉意。
“没事儿。”
“那么，请问您说的是真的吗？”
“说实话，我也不敢百分百确定。我回家后和爱人说了这件事，她说她想到一个人？”
“您爱人？”
“对！我们夫妻俩和月霞都是旧相识。我和月霞假结婚的事情我爱人也知道。”
“那您的爱人支持这件事情吗？”我有些难以置信。
“刚开始肯定是不支持的，就算是假结婚也肯定不愿意啊！谁愿意自己正在谈婚论嫁的男朋友，突然多一段婚姻啊？不过…后来月霞找她谈了一夜，把大致的情况都说了。我爱人可怜她也可怜小帆，于是勉强同意了。”
“您爱人非常善良。”
“是啊！不过月霞确实也够苦的——她现在还是一个人吗？”
“是，一个人含辛茹苦地将小帆抚养长大。现在小帆已经是个优秀懂事的姑娘了。”
“果然还是忘不了他啊…”张先生感叹道。
“请问您说的‘他’是？”
“王立军。只是听说他在和月霞分手后出国了。后面的事情我也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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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年代久远，不过还好公司公派出国在当时是大事。小帆妈妈以前的工作地点也算是个大公司。花了点时间和功夫跑了几个地方后，我还是找到了关于王立军先生的记录。
他现在还是在国外吗？还是说已经回来了？现在已经是下午4点了，更多的信息我明天还得继续跑才能知道。
回到侦探社后，我发现大海在和一个坐在大厅的人说话——老叶。
有些不太想见他，但人家都来了我也不好赶走。更何况这个侦探社他也算股东，就当他是来询问运营情况的吧！
“来，这段时间的报告。”把人带进我办公室后，我把早就准备好的文件递给他。
“嗯。”老叶点点头，只是把文件收进随身带着的公文包内，并没有看。
“还有事儿吗？”我抬头问道。
“我刚刚和你那个新员工聊了一会儿。”老叶答非所问。
“我以前当警察时候的同事——不过，你应该都知道了吧？”
“还在生气？”老叶苦笑。
“没有…”我哼了一声。
“抱歉。”
其实，是我自己放不下过去，也不想让他人揭开我的伤口。只是我不明白，为什么老叶会对我的事情这么上心？我和他关系好像没那么好吧？还是说他对身边的人都这样？累不累？
“这人…”老叶拿起了我正在处理的案件的资料，看了起来。
“别动，商业机密！”我懒懒地抢了回来。
“那是老王吧…？”老叶皱眉。
“老王八？”这老家伙骂人倒是少见，不过他在骂谁？
“Erik王。你怎么会有他年轻时候的照片？”
“你认识他？”这倒让我意外。老叶认识的，除了我之外一般非富即贵。
“谈生意时认识的，偶尔一起打打高尔夫。”
果然是大老板啊！我试探性地问：“能不能安排我和他见一面？”
“我和他没那么熟，而且人家是大忙人。”
“帮我忙就原谅你？”
“…成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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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客室内，我拿出了上次羽儿送我的茶叶来招待王先生。
“让您百忙之中抽空来一趟，真是不好意思。”我寒暄道。
“有什么事儿快说吧。我下午还有事。”看来真的是看了老叶的面子才来的，这位王先生态度很冷淡。
那我干脆开门见山：“我是想问您一下关于您和蒋月霞女士的事情。”
“蒋月…”王先生突然变了表情，不过只有一瞬间又恢复了：“不好意思，我没听过这个名字。”
唉，要是所有谎言都这么好看穿就好了。
“那蒋雪帆您也不知道吧？”
“那是谁？”王先生这次露出了真不知道的表情。
“蒋月霞女士的女儿。今年16岁。”
“16…16？”王先生小声念叨了两遍这个数字。这个态度再明显不过了。
“您到底有什么事情？”思考了一会儿，王先生问了这么句很笼统的话——不亏是久战商场的人精。问明白所有事情前，先来这么个进可攻退可守的立场。
不过，即使见过大风大浪，却也在听到小帆妈妈的名字时有了那么大的情绪波动。而且听到小帆时的态度……我大概能猜出事情的全部了。
这种时候，对付这种人就该直击要害。
“是这样的，蒋雪帆委托我们寻找她的亲生父亲…”看见王先生眯起了眼睛，我继续说道：“不过，小姑娘并不是为了抚养费或者其它别的。只是好奇自己的身世，可能也想表达对于他的不满吧？”
……
很长一段时间的沉默过后，王先生喝了口茶，缓缓说道：“是吗？但这与我有什么关系？”
“不好意思，请问您真的不认识蒋月霞女士吗？因为我们发现和您同名同姓，而且长相也相似的人曾经与她交往过，所以…”
“我不认识。”王先生冷冷地打断我的话：“所谓的同名同姓，我的中文名字叫王凛朔，英文名字是Erik，那个人也是这个名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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