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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海把小靖送到火车站后回来了。
“辛苦啦!喝点热茶吧!”让大海进来后,我赶紧关上了大门。
“呼,外面真冷啊。”大海呼了一口气,赶紧握住了茶杯。
“现在正是最冷的时候,估计至少得冷到三月份呢!”
“对了,队长!小靖要我替他谢谢你。”
“没事儿,都知道春运的车票难抢。更何况只是把他的假期移到了前面,过完年后得让他加班补回来呢!”
羽儿端着奶茶走了过来:“话是这么说,但反正我们也是有客户就干活,没客户就休息。也没什么固定上班时间一说。”
大海:“是啊,我就更最闲了。每次从队长你这儿领工资都觉得怪不好意思的。”
“没有的事!”我看向大海:“咱们这儿平时的杂事不都是你在做吗?换灯泡、换水、搬箱子什么的?力气活都是你在干。”
“果然,还是我最闲了吧?”羽儿笑道。
“也不是,你得接待客人,还得在这段时间把小靖的工作也做了。去吧!”
“去哪儿啊?”羽儿不解。
“奶茶待会儿再喝,来客人了!”我指着门外正在往这边走的女人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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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户是位三十岁左右的女性,面色平和却带了些忧愁。
“我和我男朋友,最近有些矛盾。”女人开门见山。
“您先坐,请问怎么称呼?”
“章芸。
“好,章女士,有什么可以帮你的?”
“如同我刚才所说,我和男朋友有了矛盾。”
“请说的详细一些,是你男朋友的问题吗?”
“不!是我的问题!是我没有当一个合格的女朋友…”章女士突然情绪变得有些激动。
恋人之间是可能因为任何有道理或者没道理的事情吵起来的,但她的说法让我觉得很奇怪。虽然我知道很多人愿意为了维护感情,愿意把自己放得很卑微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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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件自述】委托人:章芸
我男朋友人很好,是个“大暖男”。
但我却有一个难以启齿的心理障碍——我害怕和他牵手。
我刚开始也以腼腆害羞为借口没和他牵手。可就在前几天,天气特别冷,我和他都忘了带手套。他将我的手握住,想让我暖和起来。
按道理说,这种能甜到发腻的举动对一个小姑娘的诱惑是巨大的。可我却下意识地用力抽开了手。
其实不只是他。我父亲,甚至母亲,这个世界上任何人牵着我的手超过一秒我就会浑身不舒服,有时候甚至条件反射般地将对方打开。
我记得幼儿园的时候,老师让小朋友们手牵着手的时候,我还不是这样的啊!好像是从小学二年级开始的吧?
我去看过医生,检查说我身体没问题。我又去看过心理医生,结果是说我有什么心理负担。
但奇怪的是,我的记忆中根本不存在会让足以让我害怕到这种神经质的经历啊!
我问过父母,可他们也不知道。看他们的反应和表现,我不认为他们在说谎。
所以说,侦探先生!我希望您能帮我找找原因!看看我小学二年级那年发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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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侦探先生,这些是我的资料。尤其是小学时候的,已经很详细了。”
“嗯,我知道了。但是请允许我提前问一个问题——”我认真地看向客户。
“如果说我们调查出了结果,即使真相很残酷,您也必须知道吗?”
“我…”章女士可能以前没想过这个问题,但想了想还是坚定地说:“我必须知道。就算是忘记了,也不代表没发生啊!更何况它已经阻碍到我未来的幸福了。”
我点点头。
这种帮人找回忆的事情,说实话难度系数是多少很随缘。
送走章女士后,我自己研究章女士的信息资料,羽儿负责上网找线索,大海则负责信件录像等资料。
“叔叔,你干嘛那么问委托人啊?说真相很残酷什么的?”羽儿刚才在替我记录,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因为这个情况和有可能是‘创伤后应激障碍’,也就是所谓的‘PTSD’。”
“所以叔叔认为委托人是经历过什么很不好的事情,所以现在还有影响?”
“对,大脑为了保护自己所以下意识地消除了记忆,但肌肉和神经却留下了反应。”
大海问道:“那队长你觉得可能是什么?”
“不太清楚。如果只是男性的接触反应很大的话,那可以从猥亵事件来考虑;但似乎对象所有人,那就应该从‘牵手’这个动作本身去考虑了。”
“难道是小时候手受过伤?比如说摸过干冰或者热锅?或者说骨过折?”羽儿举一反三。
“也有可能是小时候差点被诱拐或者绑架了,对方拽着手想要把她拽走?”大海也有了想法。
“都有可能…话说这些资料没什么特别的地方,你们有什么收获吗?”
羽儿摇头:“网上查不出什么东西,都是些同名同姓的,还有一堆不相关的。”
大海也指着电脑屏幕说道:“都是些很普通的学校活动,委托人的表现也没什么异常。当然,就是不能牵手——你们看,把小男生的手打掉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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