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道年用胳膊支起身子,摆出认真听课的样子。
“后来大家推断就是茵陈在传播艾滋病,白家成为众矢之的。可是我们再怎么说,这种病你也找不到什么证据,一切都只是推断而已,加上白家势力很大,我们能做的也只是彻底与白家断交。”
“照你这么说,白家这次出现这种事情,你们应该很开心吧!?”
“不然呢?我们也不是什么都不怕,只是最近几年死的人太多了,加上白家的人我们巴不得他们死。”
山道年躺下身子然后说:“那恩陈是怎么死的?”
“茵陈前年就死了。她为了报复白家的人,不知道通过什么方法找到了白术的一个私生女,白术根本不知道。白家人极其好色,白术也一样,她故意让她的女儿跟白术睡在一起,后来又翻出来白家的旧账,白术把她打成了残疾。加上村子里根本不待见她,人人都想她死,没有了白家的庇护,没过多久她就莫名其妙的去世了。”
山道年本来还想问这种明明是凶杀案的事情为什么县里根本不知道,然后想到了九阳乡的特殊情况和白家的势力,就明白了这种事情县里人是不可能知道的。
“五具尸体只有四具是白家的,还有一具尸体是茵陈的妹妹,她妹妹为什么会在这里?”
“她妹妹也是苦命人,被北村的大户强婚,之后她爹为了脸面把她赶了出来,茵陈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让白术同意她妹妹住在白家。也许她只是被误认为是白家的人,本来不该死的。”
“这里面的故事很复杂啊!”山道年扭动着身子放松肌肉,“白家的两个后人我派人去找了,至今没有消息,像是人间蒸发一样,连是死是活都不知道。”
“白费力气。白家的后生脸皮可没有白家先人厚,他们俩早就离开九阳乡了,谁也不知道他们到底去哪了,白家的人为此花了大功夫,也没什么结果。前后算算,大概五六年了。白家的单传白苏,是茵陈的儿子。村上都说他脑子有问题,很少出门,见人连招呼也不打一个,木愣愣的,跟个傻子一样经常自言自语。”
“那倒也是,九阳乡都对他不熟悉,我们就更加难上加难了。”
麦冬突然支起身子看着山道年说:“我都说了这么多了,你不给我讲讲你的想法。”
“那我可是泄露案情,被发现了可是要记大过的。”
“戚,你这是信不过我?那好,我也不说了,看谁着急。”
“哈哈哈哈,你们九阳乡的人果然是直到自己的优势啊!”山道年拍着她的大腿说,“我现在已经辞去刑警队长的职务了,你也知道,得了这种病还是不要与正常人接触的好。不过现在我已经不是警察了,我和你一样只是个普通人罢了,说说也没什么。”
麦冬听完这些话,忽然怔了一下,抖动着身子不说话。
“别想那么多,我没有怪你。我选择了这个职业,就应该承担这样的风险。”山道年也不知道如何安慰她,他咳了一下接着说,“据我推断,凶手应该就是九阳乡的人,而且十分了解九阳乡的情况,他利用这一点完成了这次几乎没有证据的犯罪。”
“几乎没有证据?那就是说还是有证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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