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一会儿,西恩提着一个工具箱,扛了很多木板过来,楚林这才知道他准备干什么。
“把一楼的所有窗户全部封死,我们得撑到救援的人赶来!”西恩正说着话就听见房子里又有一处玻璃窗哗啦啦碎裂的声音,“快,大家分头行动!”
西恩说着打开工具箱拿了把榔头和一盒铁钉并扛了几块木板朝玻璃窗碎裂的方向跑去。
楚林他们也开始分头行动,工具箱里榔头和铁钉都不少,楚林同样拿了把榔头揣了盒铁钉,然后扛起几块木板朝右手边的房间跑去。
他进入了一间卧室,看一眼就知道是孩子的房间。楚林掀开窗帘还没开干就看见一张表情木讷的脸贴了上来。
哗啦啦——
玻璃被窗外的被寄生者一拳敲碎四处飞溅,不少碎玻璃落到了楚林身上。被寄生者并不会熟练的挥拳动作,而是用僵硬的砸门动作敲碎了玻璃,接着他就把手伸进来一把抓住了楚林的衣领。
一切发生得太突然,楚林没来得及做出任何反应。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就感觉胸口前一股力猛地将自己朝窗外拉扯,而窗外那半人半鬼的东西正张着他那张臭嘴,齿间挂着透明的涎液,一副气吞山河的架势妄图把楚林整个塞进嘴里似的。
“我靠!”楚林下意识就把手里的东西往被寄生者的嘴里捅,他正拿着一把榔头,所以榔头顺理成章地就捅进了被寄生者的嘴里。
有了支撑力,楚林赶忙摆脱被寄生者的拉扯,他不敢直接接触被寄生者的手,怕不小心被划伤之后可能也会被感染。于是松掉手里几块木板,只剩下一块,然后利用这块木板2厘米多厚的侧棱猛地朝被寄生者的手腕上砍去。
楚林心想被寄生者吃疼肯定会松手,哪想到他用尽所有力气连砍了两下对方压根就像没有任何感觉似的依然死抓着他不放。
这下楚林急了,因为他看见窗外不远处还有另外一只麻烦正在朝他这边走来。
或许左手力道不够,于是楚林想用榔头直接干掉对方,哪曾想塞进嘴里的榔头又拔不出来了。
“靠!”楚林急得大骂,他左膝顶住墙壁,右手握住榔头柄连转带拔,在被寄生者嘴里像捣蒜似的一番捣腾,终于拔出了榔头,连带着飞出来的还有对方的好几颗牙齿。
“对不起了!”楚林大喝一声,榔头猛地朝紧抓着自己衣领不放的那只手砸去。
榔头砸在小臂上,一下两下,楚林确定臂骨已经被他砸碎了,因为被砸处已经扁了下去,皮肉也被砸烂了,但那只死死抓住他衣领的手在力道上依然没有半分松懈,这实在是难以理解的一件事情。
楚林虽然感到震惊,但更为紧迫的是他此刻的危险处境。既然小臂砸粉碎了都摆脱不了对方的纠缠,楚林干脆用榔头直接朝对方的脑门砸了下去。
嘭——嘭——
几锤子下去终于摆脱掉对方的纠缠,并不是对方卸了力,而是被寄生者被榔头砸得向后仰倒,小臂上的粉碎处终于在一片血肉模糊中撕裂开来,而那只手依然死死地抓在楚林领口处一直没有松开。
撕开断裂的小臂处又伸出一堆扭动着的木偶之线,楚林看着恶心又拽不掉这只手,索性直接把衣服脱了一并丢出窗外。
远处那个被寄生者已经走到窗前,衣服正好丢在他的脸上,楚林顺势一榔头,对方伸手想要抓住他,楚林双手抓住一块木板抵住对方的脖子用力一推,被寄生者重心不稳摔倒了。
这时寒柯冲了进来,他来到楚林身边对着窗外的两个被寄生者一阵扫射,密集的子弹打烂了他们的脸,打碎了他们的脑袋,伴随着血肉与脑浆的是更多在脑组织里面扭动的木偶之线,好在他们终于倒地不动了。
“你没事吧?”寒柯打量了一眼楚林。
“没事。”楚林自我检查了一番确定道。
“快点,我们堵死窗户。”寒柯背着枪和楚林一起架上木板稳住铁钉拿起榔头一阵猛敲。
就在楚林钉窗户的时候,他已经察觉到了这栋房子外面的情况非常严峻。他突然意识到自己的听力已经不是寻常人类可以比的了,于是将注意力集中在听力上,房子外面的声音几乎全部收入耳内。
他听到了痛苦的尖叫声,嘶吼声,掩泣声,求救声,奔跑声……
但更重要的是,他听到周围到处是那种密密麻麻的,拖曳着脚走路的声音。这种走路方式与正常人完全不一样,听起来感觉脚没有完全离开地面,鞋一直在地上磨损着。从这种独特的走路方式,楚林就能判断周围到底有多少被寄生者,而且很多被寄生者正在朝他们这里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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