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天,这可怎么办?
抖抖头,那莲花抖得可欢了。
是真的,没跑了……
我盯着镜子发了神,耳侧全是女侠爽朗的嘲笑声。
面前的郎中面露尴尬,时而瞟我一眼,举着镜子低着头,道:“公子,要不我给你放床上慢慢看?老夫,手有些累。”
我摆摆手打发掉,说:“不必了,我看清楚了……”
“哈!哈!哈!哈!”单飞燕笑得更大声了。
我无语地叹口气,身体摆成大字躺下,头顶莲花哗声碰床。
吓得我弹坐起来,又看了一眼镜子——还好莲花没摔坏。
我问郎中道:“先生,我睡了多久了?”
郎中身上散发药引的味道,嗯嗯思索片刻,道:“自这位小姐带公子来此,公子已经昏睡三天三夜。”
天啦,这莲花居然三天都没败落?
镜子里那朵莲花枝叶饱满,弹动自如,仿佛新摘的一般!
真不知道,我该庆幸这是好事,还是坏事……
正看着,单飞燕一旁笑得力竭,翻身躺在旁边,喃喃道:“啊……啊……不行了,不行了……真的太好笑了……”
我有些生气,但估计打不过她。
郎中问道:“公子可还有什么不适?没有的话,你们先聊,老夫不打扰两位。”
我摇摇头,拱手道:“暂时没有,谢过先生。”
“那就不打扰二位了。”郎中拜过,道:“我去楼下为公子熬最后一味醒神药,公子收拾好后,下来吃药便是。”
郎中说罢,告辞离开了。
我看着眼神迷离、嘴角上扬的单飞燕。
我指着头顶莲花,问她道:“这怎么回事?”
“还能怎么回事,你没练武造成的呗。”单飞燕一声冷笑,接着道:“我说了莲花喜极阳之物,你体内阳气本就散乱,加上大雪大寒,阳气都堆到头顶去了,所以,哈哈、莲花……莲花就、哈哈……”
我看她是笑得停不下来了,道:“你不用再说了,我懂了。”
“哎哟,不行了!你等我看习惯了,就好了。”单飞燕眼神撇过去,免得看得发笑。
我反问道:“那照你这么说,练武之人的莲花,岂不是会长在肚子上?毕竟你们讲究气沉丹田嘛!”
“那可不是哦!”单飞燕看着我摇摇头,没怎么大笑了。
她接着道:“一般来说,能摘取莲花的都是这世上高高手,这样的大侠自然也能控制体内阳气聚集,所以可以决定莲花的生根处。”
“那他们一般长哪?”
“噗!哈哈哈!”单飞燕一听到这个“长”字就笑得不行。
我也气的要疯了,翻身下床,整理好衣物就要下楼。
“诶诶,你等等我!”单飞燕跟上笑道。
我咚咚咚走下楼去,方才生气没注意,大厅里病患、郎中来去,药引冲天,虽人数不多,但也是个大药堂的样子。
楼下有人注意到我,拉朋带友的指着我窃窃私语,也有姑娘大婶窃笑。
更有甚者直接笑倒在地,大声呼唤郎中,苦笑吼着:“老先生,我线又崩断了!”
这一笑搞得全场哈哈大笑,我连忙推开窃喜的单飞燕,冲回屋内,关上房门。
单飞燕咚咚上楼,锤门道:“诶?二狗,你把门打开,我给你想想办法!”
我抵住房门,大声道:“我自己想!再说了,男女授受不亲,这是我房间,你进来……也不合适!”
“哼,那好吧!”单飞燕说罢,也不锤门了,门外也没了她的身影。
我对着铜镜坐下,用手掂了掂莲花的高度。
不高不宽,正好一个手掌大小。
不愧是要人命的雪莲,连个子也比普通莲花小的多。
一想到摘取莲花前的孤魂野鬼,再加上雪莲冰凉的触感,抓到雪莲那一刻的画面又浮现在脑海……
那一刻,好像有个面具男蹲在我身前。
他递给了我什么东西?
我摸索全身,倒也没摸到什么特别的……
“铜钱不见了!我钱呢?”我惊呼一声。
“嗨,二狗~”
我转头一瞧,单飞燕不知何时站在身后,吓得我一哆嗦,问她道:“你怎么进来的?怎么连推门生都没有?”
单飞燕比起大拇指,右手示意开着的窗户,道:“翻窗啊,又不是什么难事。”
我也是无语,现在莲花处理要紧。
我不耐烦道:“别烦我,我要想办法遮一下这朵——”
我正说着,忽然一顶道冠戴在我头上。
道冠不偏不倚,正好盖住雪莲。
“再给你系上——”单飞燕说着,双手将系绳绕过我下颚,快速打了个结,满意道:“好了,你看看!”
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要不是这一身丝质外套,单看头顶道冠,我还真有几分道士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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