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志双闻着诸葛心慈身上那如麝如兰的香气,不禁心驰神往,道:“你知道我现在最想做什么吗?”诸葛心慈道:“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上哪儿知道去啊。”文志双道:“不是肚子里的,是心里的。”诸葛心慈奇道:“心里的?那我就更不知道了。”文志双道:“但我的心现在已握在你的手心里,你难道还不知道吗?”诸葛心慈道:“我就知道你不是好人,你难不成还想要像当日在客栈那样,做……”文志双道:“是,我就是想我们……但是,想想还是算了,这地方人太多。”
诸葛心慈拧了他脸颊一把,道:“正经点儿好不,别老是胡思乱想的。”文志双道:“你这么一掐,什么意境都没了。对了,刚才你说你的缺点还不止这些,还有什么我不知道的?”诸葛心慈笑道:“那可多了,我喜欢打人,喜欢掐别人的脸,也喜欢偷心。”
文志双笑道:“这些我都知道,而且我也都领教过了。还有什么我不知道的,我没有领教的呢?”
诸葛心慈道:“你问那么多干什么,审犯人呢,还是开始嫌弃我了?”文志双道:“没有,我可没那个意思,我喜欢你还来不及呢。”诸葛心慈道:“那问这么多干么。”
文志双顿了一顿,道:“将来的生活还很漫长,虽然我们都身在江湖,但凭我们两人的命相,应该不属于短命鸳鸯。所以呢,有备无患,我还是知道的越多越好。”
诸葛心慈叹道:“真是拿你没办法。要一个女人家说出自己的缺点,恐怕就只有你能这么直言不讳地说出口吧,而且脸上还不露一丝羞愧的表情。”文志双笑道:“未雨绸缪总比临渴掘井要好得多吧。”
诸葛心慈道:“怎么说呢,反正但凡女人该做的事我都不喜欢做,什么三从四德呀、三纲五常的,我连读都没读过,也懒得去读。说得直白些,什么操持家务啦、洗衣服做饭啦,我都没干过。”
文志双不禁一声长叹,道:“像你这样的女人恐怕给哪个男人都不会要,得亏是遇上了我。否则,我都怀疑你能不能嫁出去。”
诸葛心慈听他这么一说,立时脸色大变,杏目一挑,怒道:“你要是不喜欢的话,我立马走人,你我再不相见。”说着,离开了文志双胸膛,但是一只小手却怎么也挣脱不开文志双的手掌。
只听文志双微笑道:“没想到你火气这么大。好妻子、好心慈,我错了,我不该说得那么难听,您可别往心里头去呀。”
诸葛心慈怒道:“少油腔滑调的,把手放开!”文志双道:“你可以把它一剑斩断,但若要我放手,却是万万不能。”诸葛心慈道:“你知道我没有带剑,才会这么说的吧。”文志双道:“即便你手上有剑我也会这么说,因为,我知道你舍不得斩断我的手腕。”诸葛心慈冷冷地道:“是吗?我可不觉得。”说着,空闲的左手伸出两指,向文志双手腕点去。
文志双空闲的左手也遽然伸出,夹住她的两指,稍一用力,诸葛心慈不由自主地又回到了自己的怀抱。但这一次她却不是心甘情愿的,而是被逼无奈的。
诸葛心慈大叫道:“放开我!”文志双道:“不放,我怕我放开了你,你再一次不辞而别。真到了那个时候,我又到哪里去寻找像你这么贤惠的妻子去呀。”诸葛心慈气道:“我贤惠?你不是说像我这样的女人没有人要吗?”文志双幽幽地道:“那是他们不懂得欣赏,恰恰我懂得,所以,我要。”诸葛心慈道:“你要?我还不给呢。我什么都不会,也不懂什么三从四德、三纲五常的,岂不是玷污了您文大帮主的一世英名?”
文志双淡淡地道:“英名?在我眼里,那东西跟你比起来就如同粪土一般。”诸葛心慈道:“哎哟嗬,你可别说得那么好听,小女子我可担当不起呀。我不会操持家务,也不会洗衣服做饭,就知道到处惹麻烦,又怎么好意思缠着咱们文大帮主哇。赶紧的,快把我放开,要不然我可就喊了。”文志双道:“你喊吧,恐怕你喊破喉咙都没有人能将你从我怀里救出去。”
诸葛心慈没有喊,因为她知道即便是喊了也没有人会来搭救自己,反而让人觉得自己是在跟他打情骂俏。当下只得哀求道:“文帮主,我错了,求您放过我吧,好吗?我知道自己配不上您,您就别再伤我的心了。”
文志双奇道:“谁伤你心了?我?不对呀,我一直都爱着你,还准备跟你结婚呢,怎么可能伤你的心呢?”说着,嘴角亦是一抹窃笑。
诸葛心慈瞧着明白,知他在取笑自己,可自己确实没有能力,也没有力气挣脱他的怀抱,只能幽怨地看着他。眼里噙着凄苦的泪水,是在控诉他的薄情,控诉他的忘恩负义。但是,她没有哭出来,因为她知道,在绝情郎面前,痛哭流涕只会让自己更为难堪,且根本毫无用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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