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松道:“是的,不过,我根本算不上什么强者。对了,你们是不是觉得我的话有些多了呢?”诸葛心慈道:“不,侄女我可丝毫不觉得。”
曲松道:“其实呀,你们心里是怎么想的我都知道。对于一个行将就木的老人而言,在小辈面前,总要摆个架子,一副庄重严肃的模样。但是你们并不知道,那只不过是装给外人看的。当这个老人看到自己的子女,或是亲人的时候,他的话会非常多,时不时地便要以长辈的口吻来教育子女。虽然那些都是老人的经验之谈,但子女们却还是无法适应,年轻人嘛,本来就很讨厌啰嗦的老人。不好意思,我们虽然只一面之缘,但却拿你们比作了儿女,还望你们不要介意才是啊。”
诸葛心慈道:“瞧前辈您说的,晚辈高兴还来不及呢。是不,文哥哥。”文志双也道:“可不嘛,能够与前辈促膝长谈,且收获颇丰,还未来得及感谢前辈呢,怎好让前辈先行赔不是呢,晚辈真是大大的不该呀。”
曲松笑道:“你们两个说起话来真是叫人舒服。算了,之前把话题扯远了,现在我们不妨步入正题好了。”
诸葛心慈奇道:“正题?什么正题?是关于方天行的吗?”
曲松道:“丫头你明知故问了啊。不错,就是关于方天行的。不瞒你们俩,若说天下之大,再没有人比我更了解方天行了。他人城府极深,所思所虑无不十拿九稳,绝对不会轻举妄动。相信你们在之前与他打照面的时候,你们也丝毫没有从他的目光以及表情上看透他心里面到底是怎么想的。”
文志双道:“是,是猜不透。不过,若是有心,想必也能察觉到,因为他那种人无论做什么事,都务必要成功似的,以至于显得非常焦急。一旦急切,便会露出马脚。”
曲松道:“只有你能这么说,也只有你会这么说,敢这么说。看来‘龙侠’没少在你面前提起方天行啊,想必也都是些憎恨、唾骂吧。”
文志双叹道:“家师从来喜形于色,恨,亦形于色,毫不掩饰。”曲松道:“这也难怪。”
诸葛心慈插道:“难怪什么?”曲松道:“难怪他会对方天行恨之入骨,也难怪他会遭方天行所害。”
文志双忙问道:“前辈说的可是撼天山庄那次战役?”
曲松道:“正是当年撼天山庄那一战。就是那一战,‘龙侠’才真正知道了方天行的为人,所以才会恨他。也正是撼天山庄那一战,赐予了方天行平生第一次失算,也是唯一的一次失算。”
那段历史,文志双不知听三师父讲了多少回,而三师父也始终瞋目而视、咬牙切齿,充满了对方天行的愤怒与憎恨。但他还是希望听到曲松以一个旁观者的立场讲予自己听。作为旁观者,曲松的思路会更为明晰,他的看法也会相对客观些。
曲松继续说道:“十五年前,吴佳范在江湖上做了许多事,有人认为那些事是好的,也有人认为那些事是坏的,可不管怎么样,吴佳范俨然一副游侠的姿态。但游侠却并不好当,因为那些认为他做得通通是好事的人全都是平头百姓,而那些认为他做诶全部是坏事的人则不是官宦子弟,就是富贾商家,又或是武林中的佼佼者。其中最为轰动的莫过于他只身前往神剑门,怒斩陆勇一举。说实在的,我很佩服他的做法,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够得上是英雄豪杰。只是被他惩治的那些人却恨他入骨,所以才要聚集在一起,准备将他消灭。”
“在方老庄主逝世前的几个月里,我丝毫没有听到任何关于吴佳范的风声,当时我还怀疑他被仇家杀了呢,心中很是惋惜。但是就在方老庄主死后的第二天,他居然来到了方老庄主的灵位前,还恭恭敬敬地上了香,并跪下来拜了三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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