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志双不想这妇人对待男人的看法竟会如此之偏激,极有可能在她年轻的时候,曾被男人给玩弄过也说不定。但就这个问题,文志双知道任凭自己如何辩解也无法代表所有男人,而自己的一腔热爱也极有可能会被那个自己并不认识,或者连名字都不曾听过的男人给抹杀掉。
诸葛心慈也在猜想是什么原因导致妇人如此憎恨男人呢?当下一言不发,只是垂着头,静静沉思。
妇人见诸葛心慈若有所思,料想她已对自己的那一番话有了些了解和认知,便说道:“丫头,男人是不可信的,所以我才要杀了他。现在,你应该不会反对了吧。”说着,双眸凝视着诸葛心慈,静静地等待着她予以肯定而又坚定的回答。
诸葛心慈微微抬起头来,她又怎么可能不相信文志双呢?这是无论谁都无法使她改变的坚定的信念!她看着文志双,发现文志双也正在看着自己,两人四目相对,目光里有着说不尽的话语,而这些话语,只有他们彼此才知道。
妇人也顺着他们的目光望来望去,但却什么也看不到。的确,情人之间的眼神,散发着异样的光辉,外人是看不见的。不过,妇人也很想知道他们的眼神中到底在诉说些什么。只听她淡淡地道:“你们两个倒也好兴致,彼此看着对方已有很长时间了,是在饯别吗?”
诸葛心慈道:“我们在做什么好像跟你没什么关系。”
妇人也不生气,只是在笑,笑声搀杂着些许凄厉,些许肃杀。
诸葛心慈怒道:“你在笑什么?”妇人道:“我在笑你们,笑你们无知。”诸葛心慈奇道:“我们?无知?”
妇人道:“不错,你们的确很无知。难道我的意思你还没听出来吗?”诸葛心慈道:“什么意思?我还真就是没听出来。”妇人道:“很简单,你若是肯把你们眼神中所要表达的意思告诉给我听,我兴许会放了你们。”
诸葛心慈觉得可行,但文志双却突然阻止了她,并道:“心慈,‘兴许’是什么意思,想必你应该知道吧。”
诸葛心慈听他这么一说,心下了然,随即转向妇人,道:“所谓‘兴许’,恐怕是要看你的心情吧。”
妇人道:“这已是给了你们很大的机会了。若你一五一十地将你们眼神中流露出来的东西告诉我,我或许真的会放过你们。”
此刻的诸葛心慈忽然笑了,很甜美、很无瑕地笑了,仿佛一阵和煦的暖风。
妇人冷冷地道:“你笑什么,我说的话有这么好笑吗?”诸葛心慈道:“不,你说的话并不好笑,但你的想法却很好笑。”妇人厉声道:“有什么好笑的?”
诸葛心慈道:“你也不想一想,我们之间眼神的交流,内中蕴藏着多少情爱呀,又怎么可能会对你讲呢?瞧你的样子,你并不知道什么是爱。”
妇人被她这么一说,心如刀绞,五内如潮般翻滚。不禁心忖:“我真的不知道什么是爱,什么是情吗?不,我活了这么大年纪,怎么可能不懂得这些呢,再说了,我还有他……他。想起他,他现在又在哪里呢?”不知不觉,竟陷入了深深沉思之中。
文志双、诸葛心慈见她脸显红潮,不觉称奇,却也没有时间顾及于此,彼此对视一眼,倏地施展轻功,准备逃离此地。
可就在他们运功的一瞬间,妇人红潮已退,遂复冰冷,且悄无声息地向诸葛心慈击出一掌。这一掌看似平淡无奇,其中却蕴涵着诸多复杂的变化,而且力道甚强,全然非女子所为,可这恰恰就是女子所为。
诸葛心慈大声疾呼,忙于躲闪。文志双早有察觉,抢身至诸葛心慈身前,伸出右掌,替她硬生生接下了这一掌。双掌相抵,文志双受力吃紧,一连跌出去好几步,方才站定。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