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芸也非常高兴,道:“姐姐,这么一来,我们可算是一家人了。”诸葛心慈笑道:“是啊,一家人,我们就是一家人。”说着,两个少女便又团在一起,在角落处唧唧喳喳聊个不停。
文志双感慨道:“本以为这一趟鬼庄之行必定万分凶险,不想,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不仅搭救了邹兄,让他能够有机会一展宏图,大挫严嵩之锐利。还满足了师父您这一腔相思之情,伉俪团聚,再无须鸾孤凤只。更可贵者,师母还为师父生得这般娇艳娉婷的小师妹,可喜可贺,当真是可喜可贺!”
陆依雯白了他一眼,道:“佳范,我看你这个徒弟的嘴巴不知要比你厉害多少倍呢。”
吴佳范哈哈大笑,道:“你可别责备我,这小子的功夫可不全是我教的,这小子巧言令色的功夫更不是我教的。”陆依雯道:“不是你还有谁呢?”吴佳范道:“我刚才不是跟你说过了嘛。”
陆依雯微微一惊,道:“难道你跟我说的是真的?”吴佳范道:“那还能有假?”陆依雯颤声道:“你真的和他们是结拜兄弟?”
吴佳范没想到喜悲双老居然能够令身为鬼庄庄主的她如此心神不宁,难怪闻其风,丧其胆,喜悲岛之恶名竟然使得闻名中原的“四大山庄”也这般忌惮。顿了一顿,道:“是啊,我的确跟他们结拜为异姓兄弟,而且这一生都是兄弟。但是,我可以明确地告诉你,两位兄长的为人还是很好的,这一点你不必担心。”
陆依雯道:“瞧你的样子,我就能看出来,他们并非传言所绘。”吴佳范笑道:“是啊,否则我又怎么可能笑得声音如此洪亮呢。”陆依雯道:“但这话只我们几个知道便好,可千万莫要让其他人听到。”吴佳范微笑道:“就你聪明,我也不是傻瓜呀。”陆依雯嗔怪道:“别臭美了。”
吴佳范哈哈一笑,道:“理会理会,晓得晓得。”说着,转向文志双,道:“志双,你或许还不知道吧。”
文志双道:“怎么?”他见师父的表情突然间变得颇为凝重,知必有要事详谈。
吴佳范道:“在我与心慈寻找你之前,我听大哥说心慈遭遇了金虹。”文志双一奇,道:“金虹?”吴佳范道:“是啊,多亏大哥出现的及时,不然后果简直不堪设想啊。”
文志双颇为疑惑,道:“金虹?他来贵阳做什么?”
吴佳范道:“我也不知道,不过听大哥的意思,可能撼天山庄会有什么不寻常的举动亦未可知。因为当时陪在金虹身边的还有方天行的儿子,方源。”
文志双见师父已经失去了平日里常常挂在脸上的笑容,随之而来的则更像是一潭平静的湖水,深邃、庄重、悠长,由此也肯定了这件事定然非比寻常。但他并没有问,因为他知道,但凡大师父不知道的事,其他人也一定不会知道。他转过头去瞧了瞧诸葛心慈,随即问道:“心慈,你跟大师父待在一起很长时间了,他有没有告诉你些什么?”
诸葛心慈被他这么一问,有些不知所措,随口说道:“没有哇,他只是常常规劝我,要我吃一些安胎的东西。”文志双又道:“真的没有别的了吗?”诸葛心慈见他表情异常严峻,并没有开玩笑的意思,不禁茫然,嗫嚅道:“真的没什么了。”
就在文志双觉得甚为失望时,诸葛心慈突然喊道:“对了,我知道了。”文志双一愣,随即问道:“你知道什么?”
诸葛心慈道:“有一次我跟大师父说方源这个人我认识,以前我还救过他的命呢。大师父在一边只是笑笑,也不搭茬儿。随后我又说方源这小子从小就喜欢步风山庄家的千金,前些日子他的父亲,也就是方天行,还曾亲自到步风山庄找曲老庄主求亲呢。不料,却被我文哥哥给搅和了。大师父问我为什么,我说文哥哥将方天行勾结严嵩的事跟曲庄主说了,曲庄主听了之后怒不可遏,当场便拒绝了方天行的求亲。结果大师父一点儿也不高兴。我问他为什么,他却跟我说方天行已经万分记恨文哥哥你了。我当时就说了,大丈夫必当敢作敢为,有属于自己的主见才行。于是,大师父便什么也不说了。”
文志双茫茫然,苦笑道:“他就跟你说了这些?”诸葛心慈道:“是啊。”文志双道:“就没有别的了吗?”诸葛心慈道:“之后还说了些,我觉得要比刚才跟你说的有用得多。”文志双气道:“那你还不赶紧说出来?”诸葛心慈道:“那你也得容人家喘口气呀。”文志双愁苦无奈,道:“是,是,是我太着急了,没体恤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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