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天煚、陈昂突然发觉这“蓬莱之会”根本不像自己想象的那样,非但不热闹,还很冷清,冷清到简直有种欲死以寻解脱的感觉。因为这三个异人彼此间并没有势同水火般的恩怨情仇,倒像是老朋友似的,竟聊起家常来了。聊至无甚可聊,索性均闭目养神。
这让两人很不是滋味,他们很想离开,却因为没有完成方天行的重托而倍感焦急。他们很想摒弃借助巧妙的机关而徒手擒获棋艺、书痴,但这又显得有些草率且无力。他们本来也指望着毒叟和棋艺、书痴斗至天昏地暗,然后好从旁偷袭,达成己愿。可无奈毒叟竟也与棋艺、书痴是一般心思,都在怀念着酒怪。这令萧天煚、陈昂面面相觑,尴尬不已。
文志双瞧着两人窘迫的模样,不禁暗自窃笑。
此刻的陈昂似也忍耐不住了,连忙说道:“我原以为‘四大异人’之‘蓬莱之会’乃武林之盛会,不想竟是这等萧索无趣,当真是闻名不如见面呀。”
棋艺、书痴没有给予回应,在他们眼中,萧天煚、陈昂两个人实在是可有可无,与其对他们冷嘲热讽一番,倒还不如静心沉寂在这奇妙的山色之中。
但毒叟却没有他们的好兴致、好脾气,他冷冷地瞥了萧天煚、陈昂一眼,淡淡地道:“你们喜欢待着就待下去,若是不喜欢的话,大可以滚得远远的,我们又没有请你们。”
这一席话令陈昂甚为恼怒,他很想拔出腰畔的宽刀,来同毒叟作个了解,但他却没有这份胆量,因为他听说过毒叟全身上下皆是毒,若是一个不小心,极有可能反受伤害。虽然不敢动武,可心中却暗暗记恨道:“毒叟,你等着,待我擒获了棋艺、书痴两个老东西之后,便要你死无葬身之地。”但面子上还是显得很油滑,赔笑道:“毒先生这是说的哪里话呀。”
毒叟瞥了他一眼,再不去理会他们,复又闭目养神。
文志双心道:“这毒叟倒也并不像传闻中说的那么阴冷,还是很好相处的嘛,想来也是个性情中人。哎哟,不对,又来人了。书痴前辈不是说‘蓬莱之会’少有人观摩的嘛,怎么又会有人来呢?”
待文志双仔细一瞧,原来这次来的赫然是诸葛心慈、曲翔、陆芸三人。文志双心忖:“你们来得好快呀。”
只见三人到了山顶,诸葛心慈已经累得是气喘吁吁,弯着腰不住喘着粗气,并责备道:“好你个臭小子,不是说这座山很好登的嘛,居然累得我要死。”
曲翔无可奈何道:“我说好姐姐,别大哥走了之后,你就冲着我乱发脾气呀。”陆芸也道:“就是呀,姐姐。这山对于普通人来说的确不那么容易,但对于像你我这样的,应该很轻松才对呀。你看,我都不觉得累。”诸葛心慈道:“可不嘛,你又没怀上孩子。”
陆芸顿时脸颊绯红,嗔怪道:“姐姐,你若再这么说的话,我可就不理睬你了。”
诸葛心慈深表歉意道:“好妹妹,对不起喽,我知道这并不是你们的错,是我情绪不好。”顿了一顿,复又气道:“唉,都怪那个混蛋,这一走,就是好几天,也不回来看看我。”说着,环顾四周,见到了萧天煚,还有并不认识的陈昂,以及棋艺、书痴两位前辈,还有一个则是眼生的毒叟。
萧天煚认出了这三个人,心道:“既然那个击败我的人不在这里,我看你们还往哪里逃。”想到这里,缓步来到诸葛心慈、陆芸面前,淫笑道:“两位姑娘可好?”
诸葛心慈白了他一眼,道:“离我远点儿,姑奶奶没工夫搭理你。”
萧天煚道:“哟,生气啦。真是人生无处不相逢呀。既然你们也都来了,不妨来陪陪我们两个,省着还有一天才能观看到‘四异’的表现。这一天的光景,实在是难熬了些呢。”
诸葛心慈又仔细端详了一眼陈昂,不禁笑了一笑,道:“你叫我们来陪你们,你想得还真美呀。”
萧天煚道:“那个臭小子不在你们身边,你认为你们还能逃得出我的手掌心吗?再说了,你知道他是谁吗?”说着,指了一指陈昂。
诸葛心慈道:“他是谁跟我有什么关系?还有,你也少来打什么歪主意,小心姑奶奶我让你们死在这里。”
陈昂冷笑道:“小丫头的嘴巴好厉害呀。好,很好,我就喜欢这样的。萧堡主,这个丫头归我。”萧天煚笑道:“那好,我要那个。”说着,与陈昂一齐出手,准备捉拿诸葛心慈和陆芸供自己狎玩。
曲翔挡在两女身前,躲过两人这一抓,却不抢攻,只是冷冷地道:“我劝你们还是打消这个念头为好。”
萧天煚见他这一招拆得甚是精妙,不觉一怔,随即怒道:“怎么,你敢阻止我们?”说着,便要向曲翔痛下杀手。
就在这一刻,一颗棋子破空袭来,若非萧天煚躲闪得快,恐怕要打在手腕上了。
这一下子,萧天煚愤怒了,破口大骂,道:“哪个混蛋?胆敢暗箭伤人!”
只见棋艺缓缓站起身来,道:“萧堡主,他们是我的朋友,还请你放过他们。”顿了一顿,又道:“况且,这里乃‘四异’所选,算得上是我们的东道,我不想妄增杀戮,所以,还请你好自为之。若是再敢出言不逊,莫怪我老人家出手狠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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