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翔道:“大哥隐藏得很好。”诸葛心慈道:“你看到了?”曲翔道:“是,我看到了,但他并没有注意到我。”
诸葛心慈道:“是了,他在监视着萧天煚和陈昂呢。算了,既然如此,我们也不好叫破,让他继续藏着好了。”
陆芸笑道:“姐姐但凡听到师兄在附近,心情想必也好了许多吧,相信再不会无缘无故拿我们当出气筒了吧。”诸葛心慈气道:“好你个小妮子,嘴巴真坏。”陆芸只是微笑,却不再言语了。
文志双的确是在监视着萧天煚、陈昂。在他看来,萧天煚有触动机关总枢的想法,却被陈昂给制止住了。文志双心道:“看来,他们是授意于方天行不假。可他们却万万想不到,这机关陷阱早已被金虹给改动了。若非我好心,你这么一按,你们都会万劫不复的。”
萧天煚不想陈昂会阻止自己,忙悄声急道:“你这是要做什么?”
陈昂道:“我还想问你呢。你傻呀,凡事要多留个心眼,这地方这么多人呢,你没听刚才那小丫头说方天行在半路上吗?”
萧天煚道:“那不正好嘛,我们这边制伏了二异,随后便可以向方天行邀功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方天行开出的价钱可是非常可观的。”
陈昂道:“我能不知道吗,我也是为了钱才千里迢迢来到这里的。但你可别忘了,我们虽然想挣钱,但不能把命给搭上。假若方天行等的是一个江湖地位极高的人,我们这么一弄,到时候他坐收渔翁,我们可就百口莫辩了。”
萧天煚惊道:“你是说方天行会加害于我们?”
陈昂道:“宁可信心有,不可信心无。你也不想一想,单单触动一个总枢,用得着花几十万两银子特意请我们来吗?随便一个人都可以。”
萧天煚想了一想,道:“你这么说也对。”
陈昂道:“不错,我素闻方天行乃仁义侠者,但你要知道,在我们按动总枢的一刹那,是我们制伏了三异和这些人的,他达到了自己的目的,反倒是把罪名推给咱们了。到时候别说什么名望、声誉、钱了,恐怕连咱们的性命都会没了的。”
萧天煚由陈昂这么细致入微、合情合理地一分析,心想也对,便没有按动总枢。
他们讲话的声音极低,但还是被文志双听得一清二楚,毕竟他们离南面的悬崖峭壁相对近些。
文志双心道:“萧天煚虽有些名声,却也是有勇无谋,不过草包一个,陈昂则更为机警智慧。”虽然自己已经将机关总枢给毁了,却也不得不佩服陈昂其人的心思缜密。
棋、书、毒三异斗了不下千招,兀自不分伯仲轩轾。其实明眼人一看便知,毒叟的功夫尤在棋艺、书痴之上。
此刻,三异已然罢手,书痴道:“毒老儿的功夫一年更胜一年,我甘拜下风。”
棋艺也道:“罢了,罢了,输了就是输了,若不是我与书老儿处处为彼此维护,恐怕早已被你击败。”
毒叟道:“就因为你们不思进取,才闹得‘蓬莱之会’有名无实。”
棋艺道:“怎么说呢,这的确是我们的过错。”毒叟笑道:“难得你能承认错误。”棋艺气道:“你这是什么口气?在教训我吗?小心我和书老儿一起对付你。”毒叟坦然道:“那我可是万万不敌的。”
书痴道:“实不相瞒,我们将过多的时间花费在了彼此的兴趣上,全然荒废了武功。但与此同时,我们竟也感到非常开心。”
毒叟迷茫道:“开心?身在武林,不以武功为重,还很开心?”书痴道:“这你就不知道了吧。”毒叟道:“我还真得好好向你请教一番呢。”
书痴道:“请教倒不敢当,我只是想要告诉你,正因为我与棋老儿热衷于彼此的嗜好,荒废了武功,我们才能够在平日里结识更多的朋友。”
毒叟奇道:“朋友?你指的可是坐在那边的几个人?”书痴道:“是的,他们就是我们的朋友。”毒叟无法体会到朋友的意境,若有所思地瞧了两眼曲翔、诸葛心慈、陆芸。
棋艺则道:“莫要看他们年纪小,他们懂得东西倒还真不少呢,有些时候连我都不得不歆羡他们嘞。”毒叟道:“他们的武功很好吗?”棋艺气道:“你别动不动的就拿武功说事。那你告诉我,你的武功比之‘四大山庄’庄主又如何呢?”
毒叟道:“我不知道,但我敢肯定,我不是他们的对手。”在毒叟看来,有些人的名声不是靠着运气,而是靠着实力争取到的。若没有超强的实力,顽强的信念,是根本不可能获得如此尊贵的名望的。
棋艺道:“这不就结了嘛。以你的武功也就能对付对付我们,连那小子都敌不过,你信不信?”
毒叟顺着棋艺手指的方向望去,一眼便看到了年纪不及弱冠的曲翔,脸上立时泛起了怒容,道:“棋老儿,你是在跟我打趣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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