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梓神情疲惫的回到屋子,坐在床上,以手撑额。
他刚刚尝试与村民沟通,然而村民们根本不愿意与他正常谈话,他所说,无人相信,他所询问,无人回答。
对峙一会,一个年迈的人出面,似乎在村里德高望重,众人纷纷散开,又害怕纪梓对老人不利,隐隐将其保护起来。
老人劝众人散去,亦劝纪梓快快离去。
纪梓深深的看了恩贝罗一眼,对方已停止啜泣,依然凶狠的盯着他。
就这么不欢而散。
哎!
纪梓长长的呼出一口气,觉得脑袋生疼。
从目前的情况看来,昨晚到今天,一直向自己丢石头的人就是那个小孩恩贝罗,也是目击自己“杀死安东一家人”的证人,显然,自己住的屋子,原本就属于安东一家人。
村民听信恩贝罗之言,于是觉得他是恶魔,但看到他会魔法,身手又有些不错后,就不愿当出头鸟了。
至于那位出头鸟壮汉,因为受到魔法飞弹的正面轰击,已然受伤昏迷,被人拉走。
老人可能是发现了什么,也可能是单纯的和稀泥,总之他利用自己在村里的威望,阻止事态进一步失控。
唯一的问题是,自己确实没有杀害安东一家人,那个时间自己还在昏迷……
所以说……
纪梓不可遏制的升起一个念头:
“一定是阴阳人搞的鬼!”
他站起来,但又马上坐下。
即便知道又怎样,这显然是个阳谋,阴阳人杀死安东一家人,并用不不知什么手法,让恩贝罗确信是自己行凶。随着流言传播开,村民不可能不相信一起生活那么多年的小孩子的话,反而相信自己。
一想到安东一家人的死,纪梓就心中沉重,怒火中烧。
“好活,好活啊。”
“你说这是何必呢?这就是你所说的考验吗?”
纪梓开始对阴阳人的狠辣,视生命如草芥的性格,有了初步、直观的认识。
然而到目前为止,纪梓依然不知该如何处理此事。
这确实棘手。
不管不顾,一走了之?
那岂不是坐实自己就是真凶?
况且,这是阴阳人设的局,又在自己身上施加“他心通”、“追踪印记”,摆明了是要躲在暗中,看场好戏。
“这古怪的恶趣味……”
自己被动入局,如果要逃离战场,不说阴阳人会不会心生不悦而干掉自己,自己也不能一怂再怂,一输再输。
实力不如尚可原谅,年龄摆在那,但这种事情却和实力无关,和人心有关。
在这方面,经受各种新闻—反转—再反转洗礼的纪梓自认为不会输。
最最关键的是,他想替安东一家人报仇。
即便他和他们从未谋面,只知道名字。
“杀人偿命”的概念,第一次在纪梓心中,深刻的烙印下去。
思考了一会,纪梓起身,重新打开门,径直向前走去。
解铃还须系铃人,想证明自己不是杀人凶手,只能从恩贝罗入手。
他直奔前去。
前面几家肯定都不是恩贝罗所住之地,因为整洁度对不上。
虽说他们衣服都不华丽,但起码干干净净,面上虽然缺少油光,但也能吃个温饱。
而那个男孩,无论是脸蛋、身材、衣服等方面,都几乎是把“贫穷”两字刻在面上。
所以只需找到比较破旧的房子,就有可能找到恩贝罗。
……
村子仿佛经历了一场大战,人人精疲力竭,没几个人出门,看到纪梓重新上街后更是家家紧锁门窗,有小孩说话的声音响起,但很快又被压住,于是村子变得肃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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