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顺利的进入莫那鲁阿德镇,吉安娜作出了巨大牺牲。将自己永不褪色还带自净功能的裙子换成了平常人家穿的衣服,又用泥巴、石灰等物将自己化妆成小丑鸭。
这样或许能有效规避许多不必要的无聊剧情。
愈接近莫那鲁阿德镇,人流就愈多,战争的流言不知在什么时候已经传开,人们脸上挂着恐慌,争先恐后的涌入镇子,希望能获得庇护。
这种时候,就是士兵们大发横财的时候,一个个脸如黑炭,不近人情,每个人都要严加盘问,甚至随意搜身。
给钱给进,不给钱嘛……
吉安娜就看到有两夫妻准备入城,结果一个士兵认为那个女人身份有问题,于是对其上下摸索,似乎真能从其胸部搜出什么证据似的,男人在旁边抖的像个鹌鹑,最终还是被刮走几磅铜币才得以入镇。
这就叫赔了夫人又折兵。
吉安娜脸色不变,牵着鹫马,身后跟着狗头人武僧,三人也称得上与众不同。
对于这种组合,士兵们反倒不敢太过分,他们都是常年干此行的人,积累不少见识,知道什么样的人好惹,什么样的不好惹。
盘问吉安娜的士兵三十出头,饱经风霜的眼睛上下扫视吉安娜一圈,大手一挥,居然就让吉安娜进城,丝毫没有收钱的意思。
吉安娜微微点头,遂进了镇子。
有些同行对兵头刚刚的行为表示不解,还有人阴阳起来:“哟~怎么今天一反常态啊,恐怕是以前刮的太多,已经不屑于找小孩子要饭了吧~”
兵头本来懒得理会,不过见自己几个直系下属也有些不解,只好解释一番:“我干这行十多年了,什么人没见过?像这种身边有奇异生物,本身又其貌不扬的,有可能是刚归来的探险者,实力不好说,一般能不招惹就不招惹。”
“那就是个小女孩,有什么可怕的?就算是探险者,怎么敢抵抗我们?”一个十七八岁血气方刚的大头兵颇有些不屑一顾,笑了起来。
这下兵头更不想说话了。
这些小伙子以为自己加入镇上的警卫队就高人一等了,殊不知这种傲慢会带给他们怎样的后果。
或许再过几天,就要看不到他了……
兵头并非没有脾气,在自己面前说这种话,要是平时就几巴掌扇过去了,不过战争即将打响,火气还是留在怪物身上吧。
那个大头兵见兵头居然一声不吭,顿时觉得自己胜利了,沾沾自喜起来。
……
吉安娜走在街上,打量镇子的容貌。
整体感观就是:脏乱差。
铺路的瓦片被撬走,留下一个个丑陋的坑洼,极不发达的地下管道系统,加上随处可见的排泄物,令街上充斥着难闻的气味。
不合理的规划,让阴暗小巷得以横生,破旧的公寓群,烟雾弥漫的酒馆,嘈杂的市集,当然,还有各色各样的人群。
这一切都让吉安娜眉头轻蹙,感到有些不适。
人们脸上挂着麻木,生活的重压将他们的脊梁压垮,唯有酒馆这种地方,才能找到些许快乐。
一个衣着破烂的小个子普通人步子走的飞快,东张西望,似乎有些惊慌,一不小心就碰到吉安娜,露出不好意思的神情,连声对不起,然后就想离开。
一只健壮修长的手臂拽住小个子,小个子发力之下还是动不了,不情愿的回头,露出不耐烦的表情,说:“喂,别拉着我啊,我不是说了对不起吗……”
然而,看清楚拽着他手臂的正主,小个子面露惊恐。
这是一张毫无感情可言,也可以认为面目狰狞的狗头,其头上还戴着一个看起来有些搞笑的蜡烛。
正是狗头人武僧。
但小个子笑出不来,反而心底生寒。
一个清脆的女声响起:“你是不是拿走了一件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小个子露出不可思议而愤怒的表情,大声反驳:“你这个人怎么污蔑我,我根本什么都没做过!”
“把匕首拿出来,我就让你离开。”女声多出了两分不耐烦。
小个子脸色微变,但马上恢复正常,声音变小几分:“喂,我没有偷你东西,你赶快放我走,否则我就大叫了!”
“既然没偷东西,为什么一副做贼心虚的样子?”
“我没有做贼心虚,我警告你……”
小个子刚放出厥词,就感到自己的手臂像是被钢板夹住,巨大的力量之下,疼痛感如潮水袭来,小个子瞬间脸色苍白,冷汗直流。
“阿奴,把刺剑搜出来。”冰冷的声音在小个子耳边响起,他马上压下痛楚,艰难的说:“别搜身,别搜身,我自己拿出来。”
说着,用自由的一只手放进衣服里摸索了一会,掏出一把闪闪发亮的刺剑。
居然是纪梓之前光速淘汰掉的刺剑。
原来纪梓为了让吉安娜有一些贴身自保能力,就将这把刺剑赠送出去。
不过吉安娜有些嫌弃这把“三姓家奴”,对她而言,如果在想不让人近身的情况下被近身了,那区区一把锋利+1的刺剑也没有任何作用。当然,既然是领主大人赠送,她肯定要收下,否则就显得不识时务。
狗头人武僧另一只手闪电般伸出,擒住他的手腕,小个子顿时失去握剑之力,刺剑离手,就要掉在地上。
一只魔法触手轻松将其接住。
小个子看到这一幕,浑身一哆嗦,汗如雨下,忽然带着哭腔就说:“尊贵的法师大人,您大人有大量,原谅我吧,我上有七十老母,下有三岁妹妹,又没有什么正经技能,只好行此偷鸡摸狗之事……”
吉安娜的声音没有任何波动:“你偷我刺剑,还想反咬一口,应该干这行很久了吧?”
小个子不敢说话,用希冀的眼神望着对方。
魔法触手慢慢升至空中,一只洁白无暇的小手伸出,握住刺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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