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梓、玛法里奥隔壁桌子有两位客人,一位壮汉,另一位却瘦的跟只猴子似的。
其中那位壮汉,言语中透露出不满:“听说最近又有好多帝国那边的流民进入诺达希尔,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通过那堵高墙窜过来的。”
瘦猴附和道:“好像是有人挖了地道,然后一夜之间全部窜了进去,四散分开到不同镇上,不好排查啊。”
壮汉露出冷笑:“那些家伙,进来以后,不遵守法条,甚至偷偷杀掉路上的狗子和猫回去吃,简直不当人子。要是被我抓住了,当场打得半死,再交给警卫队。”
“呵呵,他们那群土鳖,好像上辈子没吃过肉似的,真是疯狂。”
“毕竟不是所有国家的人,都能像我们一样,生活稳定,每隔几天就能吃上肉的。”说到这,壮汉又露出不屑的神情,不自觉地放大了音量,被其他人听到后,引起一片共鸣。
人们纷纷鄙夷起阿伦斯帝国的民众,并开始列举他们的种种恶习,还有人当场创作(指致敬):
话说一位名叫乙己孔的流民,身材消瘦,偏偏穿着宽大的衣服,又脏又破,似乎十多年没补。他一进酒馆,所有喝酒的人便都看着他笑,有的叫道:“乙己孔,你又进监狱了!”他不回答,对柜里说:“两碗麦酒。”便掏出两块铜币。他们又故意高声嚷道:“你一定又偷着杀街上的流浪狗了!”乙己孔睁大眼睛:“你怎么这样凭空污人清白……”“什么清白,我前天亲眼见你抓起一只狗就跑,吊着打。”乙己孔便涨红了脸:“偷狗不能算偷……偷狗!……帝国人的事,能算偷吗?”接连便是难懂的话,什么“帝国人永不为奴!”,什么“猫与狗怎么能和人相比”,引得众人都哄笑起来。
一时间,酒馆喧闹不少,空气中充满了快活的气息。
就在这时,不知在哪传来一身吼声:“别吵了!”
众人纷纷望去,就看到一个气质彪悍的男人,身前摆满了空酒杯,双手胡乱向前推着,口中老是蹦出些奇怪的词语。
这或许是一个醉酒到只剩下潜意识的人。
不过,他旁边还坐着一个清醒的人。那人嘴角留着两撇小胡子,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说:“原来这就是诺达希尔的居民吗?只会在别人身后诽谤他人,我算是涨见识了。”
马上有人回应:“你这是什么话,难道这些东西,他们有一个没犯吗?”
小胡子依然是那副表情:“这是犯不犯的问题吗?你们这种行为,难道就很道德,很符合你们所谓的‘规则’吗?”
刚才说话的那人似乎一时之间想不出什么话反驳,愣在原地。
还好有其他人接上:“你的意思是,他们就算犯了千万错误,也不许说了?”
小胡子说:“不,我只知道,你们在这里众口铄金,无非是排斥那些所谓的流民罢了,自己失去了一点点利益,就嗷嗷狂吠,本质上看,和流民没有区别。”
“放屁!”
“这个家伙怎么一副欠揍的样子!”
“此人好能颠倒黑白。”
众人被这小胡子的胡言乱语,气得不轻,但偏偏不知道该如何回应。
小胡子说的话,似乎也不全无道理。
然而,纪梓在一边全程旁听,却知道,此人完全是避重就轻,找别人语言中的漏洞。
明明是流民们不遵守法条被调侃,却反而被扣上了“不道德”的帽子,就好比我明明在说西瓜好甜,你却要说“还有很多人吃不起西瓜呢,有这钱为什么不捐给山区的孩子”一样。
这就是明显的转移话题。
这种人在他们的社会中,统称为“杠精”。
显然,诺达希尔的居民对于“杠精”行为,见的太少,以至于不知道该怎么应对。
也有人发问:“你如此维护流民,是否也是流民?你们进来喝酒,交钱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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