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策嘛?”马六抓得盘中干果儿,丢进嘴里,一面“嘎嘣、嘎嘣”地嚼着,一面言,“实在你确想抱着我的钱不放!那就是你放着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偏要找进来!也好办,我俩鞭快马,就是费些精神,到白垛主那去,就问一下这钱该不该给我?我想白垛主就不是我、那么好说话了!依丁拐帮这‘贪吃喽啰之辛苦钱者,抽筋剝皮,皮囊狗吃’之帮规,你也懂得起这结局之惨、惨不忍睹,嗻、嗻、嗻……”
其又顿了一下,再吐言:“恐怕你也不想,我二人上云顶寨,向着白垛主,来一番当面鼓、对面锣,对质现真张,弄得大家颜色都不好看,难收拾的局面出现吧?”
他玩着的手中利刃,“唿”的一下直逼其喉咙,勃然大怒道:“这去、还是不去金水县?或痛快地现就把钱给了!孰轻孰重,由你定夺!快!”
“马前辈!”辜七忽嚇得风不摇身自抖,天不热汗般流,噤若寒蝉哀声道,“六百多两哩,我确拿不出!望马老哥倌,高抬贵手,不看僧面看佛面,看在你、我同在一个锅里搅马勺的兄弟情份上……也是我不晓得你道行,有眼不识泰山,不知天高地厚,敢冒古日天(胆肥),还给你打赌,冒犯了虎威,请恕小人之过……”
“甚意思?月亮坝头耍刀――明砍!”
“端是请马老哥倌给打赌,多余出来的三百四十两,给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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