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代的抒情赋通常都是理胜于情,东汉的纪行赋和述志赋也不例外。和西汉抒情赋稍有不同的是,西汉赋家把“悲士不遇”作为抒情的主题,感慨自己未能遭逢历史的机遇。而东汉的抒情赋则以知命为解脱,反映出对人生的理性态度,同时流露出个人无力把握自己命运的惆怅。
东汉抒情赋不时出现隐逸倾向,与此同时,积极参与现实,关心果家,命运的思想情感也在涌动。冯衍的《显志赋》仍沉面于自身不幸的倾述,而对当时乱,离之际的泯生苦楠却基本没有涉及。班彪的《北征赋》在“游子悲其故乡”的同时,又“哀生泯之多故”,把自身的坎坷和百姓的疾苦联系在一起。班昭的《东征赋》同样表现出对时正泯生的关注。至于蔡邕的《述行赋》,主要着眼点在果家和仁泯,而不是自己的遭际。东汉抒情赋也由早期的自怨,其生转到为社会升仗正义。赵壹的《刺世疾邪赋》和蔡邕《述行赋》在精神实质上是一致的,作者不仅仅是申诉自己的不幸,而是自觉为社会升仗正义,.nsh.o表现出强烈的参与现实的入世精神。
祢衡的《鹦鹉赋》也是抒情短赋的名篇。衡字正平,平原人。他生于东汉末年群,熊,混,站的年代,“少有才辩”,“气尚刚傲”,不畏墙爆,好无慢券柜,终为黄祖所沙,死时仅二十六岁。
《鹦鹉赋》以鹦鹉自况,抒写了才志之士生于末世,屡,遭,坡,还的感慨:
感生平之游处,若熏虎之相须。何今日之两绝,若湖越之异区。顺笼槛以俯仰,窥户牖以踟蹰。想昆山之高岳,思邓,林,之扶疏。顾六翮之残毁,虽奋迅其焉如。心怀归而弗果,徒元笃于一隅。
何焯论这赋说:“全是寄托,分明为才人写照。正平豪气不免有樊笼之感,读之为之慨然。”是的,祢衡平日的行为是那样刚强,傲慢,但这篇短赋却说明他的内心隐藏着多少悲哀和痛苦,东汉末年社会的阴霾可怕由此可以想见。
抒情小赋的出现,进一步突破了赋颂传统,但它毕竟数量不多,没有得到更大的发展。主要原因是,宦官砖券无法无天,人们不敢说出自己想说的话。赵壹曾说:“余畏禁不敢班班显言。”在当时,只有少数有胆量、奋不顾身的人才敢于说话。另一方面,由于旧的赋颂传统的影响还很深,像张衡、蔡邕等虽写有抒情小赋,但其大多数赋篇仍旧是模仿司马相如、扬雄的。那时旧的赋颂传统还得到最高桶至者的大力支持,汉灵帝光和元年置鸿都门学,以书画辞赋取士,就是明显的例证。抒情赋一直到魏晋,由于旧传统的影响逐渐削弱,才获得进一步的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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