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既然智卿有解决办法,不妨说来听听。”
见到晋君相问,智瑶心里笑了,暗道:就等你问呢。遂张口说道:“当前公室土地与人户确实甚少,这都是臣下等的罪过,臣思略再三,可令四卿各出一万户城邑给公室,以壮大公室力量,公室有此力量,便有征伐越国的兵马,介时四卿再辅以兵马,再请周天子应允,如此便可讨伐越国,兴我晋国雄风。”
智瑶这话一出,就见晋君姬凿眼前一亮,推开美人坐直身子,盯着智瑶看了一会儿:“智卿,你所言可是为真?你智氏愿率先供出一万人城邑与寡人?”
“臣下岂敢欺瞒君上。”智瑶道,“臣下愿出皮牢邑与君上,那皮牢离都城甚近,也便于管理。”
“哈哈,好!智卿不愧为晋国顶梁柱,愿为寡人分忧!若真能得四城邑,寡人许智卿率兵讨伐越国!”晋君大喜,“只是其他三卿是否愿意呢?”
“这便是今日臣下叨扰君上的来因。”智瑶拱手道,“臣下前来请君上下旨,有君上旨意,臣下便有把握令其他三卿让出城邑。”
“哦?需要寡人何旨意?”
“便是三家各出百里、万户之城邑,归于公室之旨意。有此旨意,臣下行事好名正言顺。”
“若真能令其他三卿贡献城邑,智卿大功一件啊!寡人这便下旨意与你,令你全权去办!”姬凿未作深思,当即做出决定,令人磨墨润笔,书了一道旨意给智瑶。
那智瑶得到旨意,兴奋异常,拱手向姬凿告退。
看着智瑶走远的背影,姬凿感叹了下:“还是智卿为寡人着想啊,真乃忠臣良相!”
返回的智瑶,抚着手里的晋君旨意,叫来絺疵:“君上真的赐予了旨意,下一步便是逐个击破了,到时你和我一起应对三卿。”
“是,大人。有此旨意,大人的行事便有了名,不由他们不从。您做好准备,约好韩虎,到时可让豫让陪在一边,有他在,可在精神上给韩虎以震慑。”絺疵说道。
智瑶点点头:“可以!豫让平常不显山不露水,但每逢大事,往那一站,虬髯一颤,虎目一睁,寒光摄人,真乃奇人!”
“的确是,豫让此人,义字当头,有上古义士风采。”絺疵附和道。
当夜,智瑶书信一封,第二日,令人送至韩府。
再说那韩虎此刻正在读书,听下人汇报有智氏人送来书信一封。心中好奇,打开信一瞧,上面却是说到智瑶看近日天气良好,约自己到西苑园林一叙,仅智氏与韩氏之人,不见不散。
韩虎很是费解,那智瑶无端相约,肯定不怀好意,他会出什么幺蛾子呢?百思不得其解,遂招来下人:“去请下段规大夫,让其尽快前来。”
时间不长,段规赶来,见过韩虎后,坐在一旁问道:“大人这么急相召,不知出了什么事情?”
韩虎将手中信递与段规:“那智瑶桀骜不驯之人,甚是瞧不起本卿,这次不知为何突然邀约去西苑园林一叙,你怎么看?”
段规接过信,仔细看,也没看出名堂,皱眉道:“此事前无因,难以推断其是何意,但明显是这智瑶不怀好意。段规以为,为保险起见,可以身体抱恙给与拒绝,若有事,可以以信来相告。这样一来便给我们留下思考缓冲时间,避免直接面对。不知大人以为如何?”
韩虎负手踱步想了一会儿:“就按你所说,这智瑶诡计多端,不可不防。”说罢,伏案书信一封,拒绝了智瑶相邀。
韩虎委派的回信之人刚出门口,却见智瑶的送信之人还在门口,原来在等着回复呢。韩府的回信之人急忙又回报韩虎。韩虎闻听,笑着对段规道:“果然那智瑶不怀好意,如此迫不及待的等着我的回信。”遂又对下人道,“也罢,你就将信交于送信之人,也省得你跑腿。”
那智瑶的送信下人带着韩虎的信,返回智府。智瑶接信一瞧,“啪”的一下拍在书案上,嘴中轻蔑地笑道:“无胆小儿,连个邀约都不敢应约!”
“难道那韩虎不应邀?”絺疵还未离开,此刻听到智瑶此说,开口问道。
“正是!那韩虎让我以书信告知何事,他近日身体抱恙不便应约。”智瑶嗤笑着。
絺疵闻听想了想,对智瑶道:“既然韩虎不应约,那便书信给他,信上语气要不容反驳,要其明确答应。另外送信之人换上豫让,让其扶剑前往。”
“好,就这么办,这韩虎小儿,胆小如鼠,不逼不行!”智瑶道。当即磨墨,斟酌了一下,挥笔便写。时间不长,书写完成,智瑶端起来,吹了吹墨迹,再看了一遍,点点头,“絺疵,你再看下可行否?”
絺疵接过,仔细阅读:“可以,便这般。”
见絺疵没有其他意见,智瑶便让下人请豫让过来。
时间不长,一人前来。这人,中等身材,颌下虬髯密布,眉毛平直,双眼微合,此人正是豫让。
豫让上前见过大人与大夫,站立一旁,垂手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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