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衙内。
钱同新哈着腰,看着座上华服的青年男子翻着账册。
“钱府主,辛苦了。坐吧,别拘束,我们也是老熟人了。”青年男子笑着说道。
“不敢,王爷面前小的怎敢造次?”钱同新越发地低下腰,一副极其谦卑的模样。
“你呀,还是这副样子,叫你坐你就坐下,怎么本王的话不好使吗?”青年男子佯装生气道。
“是,是,小的这就坐下。”钱同新忙不迭地半坐到一旁的椅子上。
“新溪府的钱袋子一直都是你掌管的,想必这账目应该也不会有问题,本王相信你。”青年男子将厚厚的一本账册放回到桌上。
钱同新顿时喜笑颜开道:“承蒙王爷厚爱!”
“不过,你这本账册本王并不满意。”青年男子盯着钱同新说道。
钱同新脸色瞬间变了,一屁股就溜下了椅子,瘫坐到了地上。
“你看你?”青年男子有些哭笑不得,“你先起来,本王不会治罪于你。”
“这样的,这本账册呢,你把它分做成两本,一本三一本七,懂了吗?”
钱同新战战兢兢地爬起来:“还请王爷示下,您的意思是?”
“简单。把府中税收的三成另做一本账册,单独交由本王,其他的七成该怎么样就怎么样。以后你就是本王的人了,凡事需先禀明本王再做打算,明白吗?”
“小的懂了,小的这就去做。小的以后一定以王爷马首是瞻。”钱同新俯首道。
“嗯,甚好!要我说整个新溪府就你钱同新才是聪明人。这样吧,本王可满足你一个要求,算是对你的奖赏,如何?”
钱同新“噗通”跪倒地上:“王爷,此话当真?”
“自然当真。说说吧,要什么?你一直是我们新溪府的财神爷,可是要钱财?”
“小的不要钱财,小的想、小的不敢说…”
青年男子笑道:“好你个钱同新,还会卖关子了,说吧,但说无妨。”
“小的想请王爷饶命,饶了我昔日同僚的性命吧。”钱同新五体投地。
“哦?我听说昨夜你去劝降的时候,他们可是把你骂得狗血淋头。怎么?你还要救他们?”
“毕竟同僚多年,实在是、实在是不忍他们被梟首。王爷您大人大量,还请饶他们性命吧,实在不行,就把他们先关着,就别杀了。”
“你既开口相求,本王若是置之不理,太伤你心。这样吧,首恶必诛,从犯可免死关押,你看如何?”
“这…小的谢过王爷,王爷菩萨心肠,小的愿为王爷肝脑涂地。”钱同新磕头如捣蒜。
“好了好了。别磕了。你看,头皮都破了,快下去包扎一下吧。”
钱同新千恩万谢的去了!
钱同新一走,欧阳极拍了拍手,外边马上走进来一个侍卫打扮的男子。
“王爷,您有何吩咐?”
欧阳极从袖口拿出一封信,吩咐道:“把信亲手交给胡大将军。另外告诉他,那人连下了三道王旨叫我还朝,我最迟明日便得离开新溪府回去了。”
“属下遵命!”侍卫接过信便离去了。
欧阳极眯起眼睛,几年谋划,终于拿下了新溪府,这笔滔天大功,应该可以让那人的党羽闭上嘴好几年了吧。
府城西侧,城里最大的菜市场口,今日人满为患。
从大早上起,府中一干衙役杂役便全体出动,满街的敲锣打鼓,通知每家派人前往西菜场观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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