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跟着童童七拐八拐走出地道,来到了早已废弃多年的梁府,此时的梁府早已不复多年前的繁荣,四周杂草丛生,连大门上的封条也随着大门腐烂。
欧阳明站在门前,看着这眼前的一切,感叹不已。
“这就是梁府吗?”柳若馨看着眼前的大宅子,一时之间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朱一品一指身后的杨宇轩道:“是不是你问他啊,又不是我杀了人家满门。”
欧阳明看着朱一品疑惑道:“老朱,你这是吃了火药了?”
“我抽什么疯?”朱一品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话,冷笑着指着自己道:“我把别人当朋友,推心置腹,可他们到现在还想着杀我,我想发泄一下,不可以吗?”越说道最后,连声音都有点嘶哑了。
欧阳明默然,他没法说谁对谁错,不同的角度有不同的观念去批判。
朱一品的声音惊动了正在梁府门前烧纸钱的老妇人。
老妇人站起来说道:“你们也是来祭拜梁大人的吗?”
朱一品呼了口气,转身笑着说道:“是啊,大娘你也是吗?”
老妇人叹了口气道:“难得还有人记得这里,镇上的人哪还敢来,只有我这把老骨头,反正黄土都快埋到脖子了,也就不在乎那么多了。这不是过节了嘛,我就过来烧些纸钱,也算是尽一点心意。”
柳若馨好奇的问道:“为什么大家都不敢来啊?”
老妇人回忆道:“梁大人以前是我们这里的青天大老爷,又是为我们修路,又是为我们送粮的。可谁曾想不知惹上了什么仇家,一夜之间全家上下三十几口人全被杀了。可是之后来的新县官连查都不敢查,镇上的人害怕受到牵连,就没人敢来这里了。”
老妇人惋惜的摇头叹气,为什么好人就没有好报呢?
柳若馨看着老妇人蹒跚离去的背影,哼道:“听到了吧,你们东厂只会滥杀无辜。”
杨宇轩看了她一眼说道:“不,你错了,我要杀的根本就不是梁忠。”
柳若馨皱眉道:“那是谁?难道这三十多口人是假的吗?”
杨宇轩冷冷的说道:“厂公让我杀的是姚四娘。她当时是同舟会的人,我杀他们全家,就是为了逼姚四娘出来,可谁知道知道最后都没看到她的身影。现在你还知道我为什么一定要杀她了吧!”
柳若馨惊道:“姚四娘是同舟会的人?”那先前的坚持,不就是个笑话了吗?
欧阳明这时候过来说道:“刚刚在山洞里老朱说出了姚四娘的身份,你可能心里一直想着童童,没注意。”
自从梁府被灭门,童童就和姚四娘东躲西藏,吃了许多苦,心智也比同龄人早熟很多,在一旁听到柳若馨和杨宇轩的话就知道他们还是想杀她娘亲。
“姐姐,姐姐!”童童晃动着柳若馨的手哀求。
柳若馨陷入了两难的境地,如果抓到姚四娘说不定就可以将义父救出来,但童童的哀求让她无法狠下心来。
童童得不到回答,从柳若馨手中挣脱出来,跑到杨宇轩身边求道:“我求求你别杀我娘,我家里所有人都死了。现在就只剩下我娘了。你已经杀了我爹,杀了我爷爷,杀了我奶奶,我娘已经疯了,你就不能放过她吗?”
欧阳明和朱一品站在一边没说话,欧阳明是没法参与到他们的事情里面,而朱一品是纯粹不想理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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