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理会走到身边的冯影，程桥慢慢爬起。他捂着右肩、踉跄地走到林江面前，将剑插在地上。
“你真的是林江？”
林江缓缓闭上眼，又使劲地睁开，他的脸上布满了汗与血。
“是……”
“诶……林江，你还记得吗，你、我、柳宗，我们三人曾经是十大万夫长中的三剑，我们立下了好多好多战功。为什么现在，你不再用剑了呢？
我用我的剑杀了你吧，你可以少受些痛苦。也不枉我们并肩作战一场。”程桥说着，忽然感到无比落寞。
林江的嘴角扬了扬，没有笑出声。
“你笑什么？”
“你们…没有发现，已经被我…引出这么远了吗…”声音断断续续。
程桥与冯影对视一眼，又一次感到了不安。
“这里确实离教主他们太远了。你回去看看，我来看着他。”
冯影迅速离去，程桥拄着剑、缓缓坐到树下。他望向遮天蔽日的大树，又瞥向林江，目光渐渐凝重了起来。
“喂，大夫很快就到了，你别死了啊。”
林江的嘴角继续扬着，没有说话。
春风吹得人很舒服，林间，远远近近能听到一两声啼唱。草丛中偶尔有簇簇的声响，不过程桥却并没有在意。连日的奔波让他感到疲惫，他闭上了眼睛。
半个时辰后，程桥再度睁开。他的面前黑压压地站着一群人、一位长发姑娘正趴在林江身上痛哭。
程桥抬头、直视着面前的黑衣男子。男子的手按在匕首上、愤怒的眼神几乎要将自己吞噬。
程桥默默叹了口气，偏头看向林江、喃喃自语：“终究，还是你技高一筹啊。”
……
两个月后、松山下。
“文苏姐，你怎么在这儿？”
“你是……秦澜？好久不见！萧大人官拜淮江县县令后，他就将我召回来了。我闲来无事，就四处逛逛，刚去了趟大荒山，就想着来松山走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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