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冲斜着眼睛看了许浪一眼,冷笑道:“小子,穷苍赵冲,绰号梅花三弄,杀你者也!记住了吗?”长剑一抖,递出穷苍剑法中的一招梅开二度,剑尖颤起两朵剑花,直取许浪小腹。
葛风和葛雨乃一对孪生子,同时抽出腰中如月一般的弯刀,叫道:“淮南断刀门葛风,葛雨!”
他们两人分列赵冲左右,同时使出断刀门的残阳断魂刀中的刀招夕阳西下,两人持刀的手一左一右,刀在半空中划出半个圆弧,将赵冲的两朵剑花包在其中,袭向许浪。
三人刚见识过许浪的诡异手段,虽说知道他的武道修为只不过黄阶上品,也不敢掉以轻心,一上手就是出尽全力的强攻。
许浪见这三人气海附近都亮起五个黄点,知道他们和自己都是同等品阶的修为,哈哈大笑道:“江台大牢囚犯许浪,手下之刀专杀走狗败类,你们三人来得正好。”
刀光剑花差不多同时杀到,他见两者来势极凶,也不敢太意,使出断舍离三式中的难舍难分。
手中长刀在身前急舞,刀光绵绵,织成一道半扇形的雪白刀网,如铜墙铁壁一般,横亘在身前。
一阵如大珠小珠落玉盘的叮叮响声过后,绵密坚韧的刀网将赵冲三人的攻势尽数挡下。
庙外,电闪与雷鸣此起彼落,狂风肆虐地乱啸,暴雨越发猖狂,狠狠的抽打着大地上的一切。
庙内,神坛上的高高在上的神像面容冷漠地俯视着厅中的恶斗。这样的恶斗,在尘世间,每日都在上演。
不到半柱香时间,许浪四人已交手了三十多招。
许浪身上多了十多条血痕,血珠点点滴滴渗透,慢慢染红了半身衣衫。
葛风葛雨和赵冲三人也不好过,三人身上血痕总数有十六七条左右,比起许浪还要多。
许亿城越看脸色越沉,眉头越发紧锁,问道:“容先生,我看了他们交手了二十多个回合,还没分胜负。一个黄阶上品,和三个玄阶中品打得旗鼓相当。这没道理啊!你说对不对。”
容先生抚着下巴,也眉头深锁,说道:“容某也不明白到底为何这样,此人一定藏着秘密。只不过他藏拙耍奸,隐藏实力,我们都被他骗了。他从一进庙就故意装瘸,引得陈何两位护院轻敌。公子你看现在他的脚步多灵活,哪里是进门时那种一拐一拐的样子。”
许亿诚细看了几眼,忍不住骂道:“混帐东西,居然被他骗了!”
此时,厅中传来许浪的一声断喝:“我总算摸清了你们的底细,轮到我了!”
许浪目中战意大盛,长刀如猛虎出闸,雪白的刀浪排空涌出,正是施出断舍离三式中的骨肉分离。
一时间,从凛凛刀锋中透出丝丝凌厉的肃杀之意,片片雪白的刀光将三人围在中央,如狂风急雨下的片片残红飞絮,上下乱舞。
这招骨肉分离不是以力取胜,讲究的是出刀角度诡奇百变,出刀速度快若闪电,而且施刀人必须心有浓浓的杀气,才能将心意转化为刀意,让对手心生畏惧,故而阵脚大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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