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为何一定要徒步走去?”
“修身养性。”
“那为何不带盘缠过来?”
“品味人生苦难。”
“老师,您说那好友现在还会过来嘛?他如果忘了的话,咱们是不是就要等一年了?”
“是。”
“老师,你说这荒郊野岭如果碰到强盗可是怎么办?咱们是不是就要被拉走卖掉了?”
“会有人保护我们的。”
“老师,那人现在在哪里?可否见上一面?老师你是不是在骗我!”
“没骗你。站在你面前就是了。”
“哪里呢?树上边也没有人啊?不会在土里面吧?好可怕...........”
“就是我。”
“老师您?”
“怎么了不相信我?”
“...........相信相信,不然老师您露两手?”
“...........”
“老师您果然在骗我,可不要告诉我用圣贤书跟这些强盗讲道理。”
“老师你有所不知,这群强盗最喜欢待在荒郊野外,朝廷管不到的地方,但又让百姓不得不走的路...........”
“...........”
“老师...........”
陈启习惯的听着自家徒弟在罗里吧嗦嗦一大堆话,这个家伙算是一个富贵子弟,不过他的童年却不是,他原本就是墨县长墨性的曾孙,不过童年因为家族内乱,被他母亲直接趁着混乱直接逃出家族,他的母亲也在把他托付到一户靠谱的人家之后去世了。
这一户老实的人家因为晚年没有孩子的原因,对待墨故也是和对待自己孩子一样,因为怕告诉墨故他并不是他们亲生的时候,墨故问起他生母的原因,一直到墨府查到了墨故的住处,那一户人家才把真相告诉给了墨故,但墨故就是死活不肯回墨府。
无奈之下,墨府在旁边一个地方建了房子,接走这一户人家和墨故,他们也看的很开,这户人家说实话从目测来看已经是活不了多久了。
墨故只要肯继承家业什么都好说,墨故当时虽然年幼,但却是懂得很多,立即就答应下来。
就好像他知道,养他这户人家十有八九是等不到让他亲手给他们享福的时候了。
就算是当时墨府开出更过分的要求,墨故也会因为这一户人家答应下来。
“那些强盗有的比较机灵,有的脑子就不好使,朝廷不找他们可不是因为做不到,就和老师您说的适者生存一样,脑子不灵光死了,脑子比较灵光的活了下来...........”
“嘘。”
陈启冷不丁把墨故压下来,他在确定不会发出声音之后固定住这个姿势,墨故也是反应力非常快的闭上嘴巴,两个眼睛有点好奇的四处张望,不久就看到有两个模糊的身影。
然后就是越来越近的脚步,好像还能听到他们在对话,不过他们说的好像是方言听不太懂,有一方情绪比较激动,还能听到兵器在空中挥舞的声音。
另一方情绪比他还要激动,哈说出来的话几乎都是吼出来的,在被骂上几遍之后,知道自己解释不清楚的家伙,也知道没有用了。
突然,这一个一直在挨骂的家伙两只手死死握住了刀把,因为太过于突然还有出乎意料的原因,这个家伙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一直到他被捅了一刀之后。
“啊!”他是不是不敢置信,又好像是愤怒,愤怒自己居然被这种人偷袭了。
他把刀直接从伤口上拔出来,血花飞溅,一条白花花的东西从里面掉出来,但又瞬间被他强行按进去,那一个偷袭他的人已经吓傻了,不过他情绪调节很好掉头就跑。
“老...........师,这样过来会发现我们的吧。”
墨故声音有一点颤抖,不过他依然保持着理智的状态,陈启看了之后不禁赞许点点头。
“放心,他剩下活的时间,让他走不到我们这里。”
陈启面色平淡的看着那个拿着两把刀的家伙,这个家伙没有做多余的动作,他只是把刀抬起来然后...........丢出去。
“嗡。”
不知道他听到这个声音的心情是什么,在他心里会不会产生一种不要丢中我不要丢中我的念头。
命运之手没有眷顾他,刀直接擦着他的心脏穿过,这个人瞪大了眼睛,看了自己心脏那个刀尖,不敢置信又无可奈何地倒下了。
“啊!”
几乎在他想要捡那把刀的时候,这个炸死的家伙狠狠抓住了他的脖子,牙齿分开两半,对着大动脉就宛如疯狗地咬下去。
“呵!”
这个人吃痛想要把他拽开,但将死之人在一瞬间爆发出来的力量可大可小,刚好他今天倒霉,在他撕下一大块肉之后,这个人才满意的松开嘴巴,或者说他已经没有力气了。
“贱货,不会以为我死定了?”
他的手握在伤口上面,本来血流不止的大动脉一下子停止了流血状态,他后退几米的距离,两只眼睛有点恐惧但又痛快的看着地上那个将死之人。
“额啊咳。”
但最终还是不甘地倒下了。
“...........谁?”
活着的人大喊一声,陈启死死握住墨故的嘴巴,这么长时间固定不动肌肉酸痛,甚至心里有点不稳定,墨故年纪这么小,被炸出来也是理所应当的。
不过他的嘴巴好像没有动弹,陈启不止一次对这个孩子有过惊讶了。
活着的人迅速离开,陈启刻意等了很久,才给墨故示意。
“真的走了吗?”
看来这个小家伙还是吓得不轻啊,现在墨故觉得在等几个小时也是很不错的选择。
“下雨了。”
陈启指着墨故因为实在太紧张忽略掉的雨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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