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黄龙似乎不太高兴的离去,席科忍不住拍了拍脑袋。
本来他还打算进去和韩初说句生日快乐的......算了,回去睡觉吧。
出了卫生队的大门,席科刚走几步,突然就停下,环顾了一下四周,淡淡的说了一句:“还不回去睡觉啊?明早可起得早啊。”
躲在门边冬青丛后面,自认为绝对不会被发现的黄龙,瞪着一双大眼走出来,震惊的问:“席队长,你......你这是怎么发现我的?我明明和你眼神都没对上,怎么......”
“呵呵,年轻人。对绝大多数人来说,不对上他的眼神,确实被发现的几率非常之小,但是,这世界上,还有种东西,叫做直觉。”
“你......你是说,你靠着直觉,发现了我?!”黄龙更加震惊了,这完全是小说里的套路了吧!
“可是......这怎么可能?”
“我也告诉你一句话吧,下士,”席科竖起一根手指:“没见过,不代表没有,你不行,不代表别人不行。”说完,潇洒的离去,留下黄龙呆在原地,怔怔地出神。
“他刚才走的时候......看起来很正常,甚至都算是快步走......可为什么,一点声音都没有?”
“你到底是......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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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
凌晨五点,天还没亮,随着一阵凄厉的警报响彻营区,雪虎特战团本年度新兵选拔集训正式拉开了帷幕。
此次是全军第一次挑选未下连新兵参加选拔集训,选择了雪虎作为试点单位,如果成绩理想,则以后各大军区特种部队都可以拥有自己的新兵连,去基层作战单位挑兵则成为备选项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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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龙面容冷峻的扫视着整装待发的集训队员,目光扫过每一个人的脸,当看到韩初板正的站在队伍里时,眼睛微微一眯,冷笑着抬起右手,对他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同时张嘴无声的用口型说到:“你,死,定,了!”
韩初直视着前方,使劲挺了挺胸,抬了抬下巴,那动作好像在说,来吧,我不怕你!
黄龙冷笑着点了点头,没有再理会他,而是转身,敬礼,对着席科报告:“队长同志!雪虎特战团,20xx年度参加选拔集训队员集合完毕,应到实到四十二人,请指示!值班教官,黄龙!”
“稍息!”
“是!稍息!”黄龙转身归队,在教官组跨立站好。
“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席科,是你们集训队的新队长。”席科上前两步开始讲话,带着和煦的笑容,说出的话却让人感到十分的违和:“我也曾经是新兵,咱们当兵的,都一个样,挺怀念,那时候啊,总喜欢给教官起一些小外号,也难听越好,好象这样能减轻一些他们施加在我身上的磨难一样。你们啊,也绝对会给我起外号的,各种难听的肯定都有。没有那个必要,因为,任何外号,都会不如变态这个词对我的形容来的贴切,以后你们就叫我席变态吧,当面叫都行!”
和煦的笑容转眼间变得狰狞,席科不知从哪里掏出一把手枪,甩手就是三枪打在集训队员面前,打的地面火星四溅,吓得新兵们上蹿下跳嗷嗷乱叫。
“武装奔袭二十公里!出发!出发!!出发!!!”席科简直像是癫狂了一般,不断地开着枪,一个弹夹打空了马上抽出一个新的来替换,更是直接追在集训队员们的后面,不断地大吼大叫,哐哐开枪,吓得队员们简直就像是受惊的兔子一样,蹿的嗷嗷快。
教官组的几个人还在原地傻站着,面面相觑。
“黄龙......”一个中士咽了口唾沫,有些懵逼的问到:“你不说他是个高手中的高手吗?怎么......像个疯子一样?他不会哪天兴起了,给我们一块干了吧?”
“说不准......”黄龙也咽了口唾沫:“可能高手都有点小癖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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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后十名,出列!”二十公里完事儿之后,席科点了根烟,陶醉的吸了一口,对东倒西歪站起来的十名队员说:“去,低桩网低姿匍匐二十趟!不行了的就拎着东西滚!”
十名新兵面面相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终都垂头丧气的向低桩网走去,艰难的进行二十趟、六百米的低姿匍匐。
“啪啪啪......”
“你以为你们就没事了吗?来来来,给我俯卧撑支住!他们爬完之前不准起来!”席科又朝天射了几枪,对瘫倒在地的队员们吼道:“给我快他妈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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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来来,今天每人不给我拔到五十个,别指望下来!”席科一边拎着棍子游走在嗞哇乱叫被背包绳栓在单杠上的队员之间,一边冲远处忙活着架设单杠的教官们吼道:“你们快点儿!这群小子太欠练了!”
因为训练场单杠有限,席科一个电话打给钟永林,从全旅所有单位紧急抽调了四十多架单杠,全部架到训练场,这可忙坏了教官组的成员,没办法只能打电话请示一下,把警卫勤务连全部从训练场叫回来出公差了。
“哎,李维班长,”警勤连一名战士认识教官组中的一名教官,一边干着活一边小声问到:“这新训队长哪个单位的?怎么看上去这么......那啥呢?”
“啪啪......”“都快他妈点!再拔不动,我他妈就崩你了信不信!”
正好又传来几声枪响,那名战士缩了缩脖子,更加小声的说:“太那啥了啊,这简直跟电视上演的一模一样了,他也是有道道,不知道团长怎么能批他这么用枪。”
“变态,你刚才是想说这个词吧?他自己都承认了。他是上面来的人,不是我们单位的,具体哪里的我也不太清楚。你问黄龙,黄龙跟他有过接触,说他是高手中的高手。”名叫李维的教官心有余悸的看了一眼席科,不小心和他对上了眼,赶紧低头加快了手底下干活的速度。
“黄龙班长?你和他有过接触吗?”那名战士又转头问到。
“打过照面,说过一两句话,”黄龙把单杠底座埋进土里,拍了拍手:“绝对是一个不能招惹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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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关楼里,钟永林凭窗望着下面的训练,忍不住捂住了脸。
“这他妈的完全是在瞎搞啊!电视上都不敢这么演啊!”他接过通讯员手里的望远镜,更加清晰的观察着训练场的状况。
四十二名集训队员此时都被吊在了单杠上,而且都拿背包绳捆的死死的,随着时间的推移,绳子的颜色在逐渐变深,慢慢的开始往下滴血。
“妈的!瞎搞!”钟永林把望远镜扔给身后的通讯员,气急败坏的说到:“这他妈的新兵能这么练?又不是老兵那驴马一般的筋骨!完了,今年这试点铁定失败了,以后特种部队还想有土生土长的新兵?我看是没啥希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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