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日上三竿,王斌才悠悠醒转,感觉有点晕乎乎的,脑袋还有点疼,看了四周,才发现是在客栈里的房间。
“昨天怎么回来的呢?”王斌记忆有点断片,想不起来自己是怎么回到房间的,只是依稀记得昨天在大堂与胡苗二人畅谈武功,不亦乐哉,兴致上来,喝了许多酒,喝着喝着就感觉眼皮子重了起来,眼睛不由得往下沉,至于后来的事就记不得了。
“看来昨天我是喝醉了,也不知道是我自己走回房间的还是被人送回的。”王斌想道。
“咕咕”,五脏庙开始了它的呐喊,抗议主人对他的虐待,不给他领略享受美食滋味的美好。
穿戴好衣服,穿上鞋袜,起了身,简单洗漱了下,王斌晃晃悠悠地来到了大堂,点了几个好菜,正准备用餐,好好祭祀下五脏庙。拿起筷子,刚夹了一块肥牛肉,正往嘴里送,忽然,“死人了!死人了!死人了!”大堂门口传来了一阵子嘈杂声,好多人都出去看热3闹去了。王浩也不例外,跟着人群走了出去。
来到院外,便见外面围了一圈人,挡住了视线,王斌运起内力,使出了类似沾衣十八跌的卸力用力法门,穿插了进去,只见周围的人群不知不觉被他移了开来,留出了一条通道,待他穿过去之后,通道又被人流堵住了。
进到里面,第一眼看到的是胡一刀倒在地上,左手臂袖子短了一截,露出的手臂上有一条长约两寸的剑伤划痕,伤口处流出黑色的血,有些甚至已经凝固了。
胡夫人一个箭步上前,抱住胡一刀,伸手到鼻口探了探呼吸,又扣住手腕查了下脉搏,凝滞了五秒,然后做了个决定,把小胡斐交给了苗人凤,托他代为抚养长大,对他说道:“我这就少受二十年苦了!”
说着转身拿起来胡一刀手里的刀,手腕一转,刀刃攻向自己咽喉,一刀过去,咽喉割断,飚了一地血,当场死去。
苗人凤未料到胡夫人会自尽,未曾防备,救援不急。王斌虽早有准备,一来距离较远,胡夫人又是背对着王斌,二来胡夫人武功不弱,存了死志,出手迅捷快速,王斌还未接近,胡夫人已经气息全无了。
可怜小胡斐刚出生还没有多久,就失了双亲,成了孤儿,失了怙。小胡斐不知道世上最亲近的两个人永远地离开了他,睡得很熟,脸上还留着笑容。
原来,王浩醉酒睡觉的时间里,剧情还是回到了原定轨道,昨晚胡苗二人畅饮到深夜,约定今晨大战,便各自回房休息备战。
另一边,田归农重金收买了那个跌打医生阎基,让他给胡苗二人的刀剑下毒,为确保万无一失,下了两种剧毒,一种是天龙门独门秘药断魂膏,服下不到片刻,就要全身疼痛难当当场死亡,另一种是石万嗔给的剧毒升龙散,使人出现幻觉后毒发死亡。
清晨,田归农装病,唤手下找来了苗人凤,苗人凤本代不来,只是白日里伤了田归农颜面,又恐另有要事相商,
便同意了,随那汉子去了田归农房间。
进了房,只见田归农躺在床上,脸色发白,神色萎靡,有气无力,一番交谈下来,才知是染了风寒,叫自己过来是为了白天的事情道歉,说是今天出手是一时情急,迷了本心所致,回房后反复思量才觉得此举极为不妥,不是大丈夫所为,又因自己抱病在床,故而遣人相邀,当面致歉。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这边苗人凤被田归农调虎离山,来到了田归农房间,另一边阎基乘着苗人凤不在,偷偷溜进了苗人凤的房间,翻箱倒柜找了起来,最终在床边找到了长剑,便快速拔出剑刃,在上面涂了两种毒药,事成后离开了。
然后来到胡一刀处,找机会下毒,敲了几遍房门,见无人应答,便推开房门,悄然进入。进入房门,东张西望,找到放在桌子上的兵器,便把刀刃从刀鞘里拉出,然后在刀的双面都下了毒药。之后,偷偷摸摸地离开了。
离开途中遇到癞痢头平阿四,还被吓了一跳。原来阎基在胡一刀处完成涂毒之后,便关了房门准备离开,便被人重重的拍了下肩膀,阎基万念俱灰,“恐怕是死定了”,想到涂毒被胡一刀抓个现行,阎基脸色惨白,身躯不由自主的轻微抖动起来。
自以为必死的阎基,正绞尽脑汁怎么脱身的时候,身后响起了声音。“阎大夫,你来找胡大侠吗?”回过头一看,原来是客栈的小厮,一个瘌痢头,记不清叫什么了,顿时狂跳的心脏慢慢平复下来,随口回复道:“是啊,天寒地冻,北风又大又急,胡大侠工子刚刚出生,我恐着了凉,想来过来看看。”
“胡大侠还在大堂呢,你等会就好,要不我去给你叫一声?”瘌痢头平阿四说道。
“不用!不用!不用麻烦了!那不是打扰了胡大侠的酒行啊。我下次找机会再来就是。”说完也就径直走了。
平阿四年纪尚小,还不了解人心险恶,那么多弯弯绕绕,只以为别人都跟他一样,感恩胡一刀,仰慕胡一刀,想要胡一刀好,没有多想,便杂活去了。
“刚才真是惊险啊,差一点就被抓个正行,好在事情办成了,有惊无险!”兴冲冲地去田归农处邀功领赏去了。
用过早饭后,二人相继来到院外空地,先热了下身,不久就开始对战,前期倒是还好,二人刀来剑往,一个出招一个破招,拆了数十招,斗得难分难解,三百招过后,两人体力、内力有所下降,出招速稍缓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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