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宁村的一角。“你个狗东西,一天到晚和王婶眉来眼去当老娘是死人是吧?”张涛的老婆正在跟他抱怨。“老婆,那王婶和我妈一般大,这你吃的是哪门子的醋啊?”张涛有点无奈。“我不管,你今天得把公粮给我交足了,省的你再出去鬼混。”“这几天农忙,我哪有那个心思啊,也没力气啊,明天吧,明天一定。”张涛应付着。“你咋不今天的饭明天吃?今天你交也得交,不交也得交,走,跟我进屋。”许是知道今天逃不过去了,张涛开口了“行行行,我去把门关了,你这婆娘每次动静大的吓人。”
“快去快回,晚了就不是一两次的事了。”张涛的老婆说完就回屋了。“唉,累死的牛嗷。”张涛正走到门口,一个不速之客的到来打破了夜晚的宁静。漆黑的长袍拖在了地上,在袍子内有什么东西抓住了伞柄,一袍一伞就这样站在了张涛家门口。
“你是谁啊?”张涛还想问这大晚上打个伞干嘛呢,不过还没来得及开口,黑袍子就紧紧的抱住了他,像热恋中的男女,黑袍子的衣服突然变成一根根细线刺破张涛的皮肤,顷刻间就蔓延到了张涛身上的每一个角落,贪婪的吸食这皮肤下的血肉,犹如附骨之蛆。一个呼吸间,就只剩下重新变得丰盈的黑袍子和只剩骨架和脑袋的张涛,空洞的双眼似乎暗示着直到死亡张涛仍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是什么夺走了自己的生命。
“张涛!你再不进来,我明天回娘家了,到时候你别想见我。”张涛的老婆有点生气,开个门而已还不回屋。似乎心有灵犀般,敲门声传来了。“死鬼,自己家敲什么门啊。”或是突发奇想,她突然起了吓一下张涛的心思,迅速关上灯,蹑手蹑脚的走到门后。
咻的一下,她打开门,一把抱了上去,“哈哈,蠢东西,叫你怠慢老娘。”不过还没来得及高兴,她就感觉自己抱住了冰块一样,炎热的夏天,却没有活人应有的温度。“你是?”话还没说完,被她抱住的人却反手抱住了她,一件黑袍子紧紧的抱住了她。借这窗外的月光,她看清了,像雨衣的黑袍子,左袖好捏着一把伞,不过里面却没有人,不光是没有人,里面就是空无一物,仿佛这黑袍子凭空而立。意识到危险的她,正想高声呼喊,身体却迅速的干瘪了下去,再没能发出声音。
这平凡的夜晚,安宁村死亡的恐惧弥漫着每一间屋子,没有任何预警,死亡总是来的那么突然。
门外的撞击声并没有持续多久变停止了。“该死,不能再这么等下去了,现在发生了什么我们都不知道。”李天骐打算主动出击。不料秦观海却出言打断了他,“出去探查吗,遇到了那黑袍子你怎么办?用你的勇气和信念打败他?还是磕头求他放过你?秦观海揶揄了李天骐几句,又接着说“检查所有的门窗,有破损的老旧的拿东西给我堵死,不能放过每一个角落。”
秦观海忧心忡忡,仅凭胡运升的三言两语他判断不出这黑袍子的能力,他也不敢下结论。他决定等,等到天亮看是否会有变化,在此之前他绝不会贸然出动。
检索了所有门窗之后,秦观海招呼三人关上了灯,拿出蜡烛照明。“今晚我们轮班守夜,每人两个小时,没人有意见吧。”在见识过了非人的黑袍子之后,三人对秦观海的话更加信服了。没人提出异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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