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酣睡中的王冬芝突然惊醒,听到院里有响动,日本人占领塔河镇一年多了,经常征夫、征粮、征款,有时以抓捕反满反日分子为名随意进入民宅,塔河居民人人自危,王冬芝也变得异常敏感。
她翻身起床,抓起床头的猎枪,轻轻的推开了房门,直奔前院而来,前院静静地,没有异常情况,她又翻身向后院而来,后院是片菜地,种了十几棵果树,推开房门进入后院,看到一个瘦高的男人站在那里,她迅捷的举起猎枪,
问“谁!”,一个熟悉亲切的声音响起来了,“冬芝,别害怕,是爹爹”,借着月光,王冬芝认出了王久,只见爹爹王久背着一把猎枪,笑吟吟的站在那里。王冬芝一时之间感到无限的委屈,扑到爹爹身上呜呜的哭了起来,王久拍了拍他,说“孩子,先别哭,爹爹有话问你”。
爷俩进入一个装杂物的柴房,点上油灯,王久又黑又瘦,但看起来非常精神,“冬芝,你公爹哪”,王冬芝擦了擦眼泪说“他去哈尔滨了,他在张大帅的队伍当过兵,日本人要抓他”,王冬芝就把公公出走的经过讲了一遍。
王久惊奇地看着自己的姑娘,“你真的杀死两个日本兵”,王冬芝骄傲的点了点头,“我也吓坏了,没办法,公公留下的枪真好使,又准又稳”。王久又问,你“你公公有消息吗”,“有,在哈尔滨,前段时间给家里捎了几十块大洋”。
王久自一年多以前离开塔河镇,转了几个地方,后来加入了抗联,这次抗联要收复塔河,他奉命回来了解情况,“冬芝,爹这次回来时摸摸塔河镇的情况,抗联要收复塔河,你高兴吧!”。
这一年多,受够了日本人的气,能把他们赶走真是谢天谢地,王冬芝高兴的说“这一年多没有什么事,大部分日本兵都撤走了,只有十几个日本人住在镇公所,东边还有一个警察署,有七八个伪满警察”,“我和冬冬可以帮助你们,冬冬这一年练枪练得不错,枪法挺准,我们自己有枪”,王久很高兴,说“姑娘,你明天再到镇上摸摸情况,我回去和领导汇报,明天晚上这个时间我还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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