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的大兴安岭,天气晴朗,早晨已有丝丝凉意,哈大贵惬意的走在大街上,他三十多岁,身材矮胖,作为五合镇的警察署署长,就是这里的土皇上,街上各色小贩忙不迭的和他打招呼,“哈警长早啊,来碗馄饨吧”,“哈警长,新开锅的肉包子,尝尝啊”,哈大贵挥挥手,心说老子今天有点事,不搭理你们了,慢慢的向五合镇东边的日本兵岗楼走去。
五合镇地处大兴安岭中部,距离松佳县县城二十多里,是通往松佳县城的必经之路,位置很重要,还存有大量的粮食,松佳县最高警务官川岛太郎很看不起哈大贵,认为他贪财好色,一定会出大事,早想把他撤掉,无奈何大贵有个好姐姐、好姐夫,他姐夫卞怀友是省警务厅副厅长,与日本关东军上层关系密切,也是嫩江省特高课头子松岛晋三少将身边的红人,不敢得罪。
今天,是哈大贵老爹的哈明德七十大寿,哈大贵正想趁此机会打捞一笔,上午准备带领属下全体警员回村给老爹祝寿,他老爹哈明德住的五里村,在五合镇镇西面,距离五合镇四五里地,但这样的事必须向五合镇日军军事长官山本请示,征得他的同意,虽说很无奈,但也没办法,哈大贵走到岗楼前,向哨兵点了点头,“我找山本队长,在吗”。
五合镇日军军事长官山本少尉,平常住在岗楼里,山本看到哈大贵毕恭毕敬的站在岗楼门前,见山本过来,挺直腰板敬了个礼,山本冷冷的问“哈桑,有什么事吗”,“啊,山本少尉,鄙人父亲七十大寿,特邀请您莅临”哈大贵毕恭毕敬的回答,其实心里对这个山本厌烦透顶,这个家伙总是一本正经,根本不同人情世故。山本对哈大贵也没有好感,觉得何大贵没有一点军人的样子,与地痞无赖无异,所以挥了挥手“你们去吧,我还有事,作为军人不能擅离职守”,转身回岗楼了。
哈大贵表面上陪着笑脸,心里把这个山本祖宗八代骂了个遍,心说,不去更好,去了也是个丧门星。
岗楼对面一百米的地方,有一家包子铺。王冬芝和欧阳冬隐藏在包子铺的房顶上,监视岗楼内日军的动向。这是一次难得的机会,哈大贵带领警察署全体警员回村给他父亲祝寿,镇内空虚,只有山本的十几个日本兵;吕正决定打敌人个措手不及,刹一刹日军的嚣张气焰,顺便劫走镇里的十几车粮食。
在昨天的作战会议上,吕正制定的作战方案是,王冬芝带几个人提前混入五合镇,埋伏在岗楼周围,争取把敌人困在岗楼里,欧阳冬枪法好,这一段时间表现不错,同意他参加战斗;王久带几个人在五合镇西边设伏,防止哈大贵的警察回援,吕正带人进镇里抢粮,最后,吕正对王冬芝说“把敌人困在岗楼内,防止他们打击咱们的运粮队,接到信号马上撤离,这里离县城太近,一个多小时敌人的援兵就会赶到”。
欧阳冬伏在房顶的矮墙上,静静的盯着日军的岗楼,经过几次战斗,他显得沉稳老练多了。王冬芝看着趴在身边的小丈夫,眼里充满了爱怜,用手掸了掸欧阳东头发上的杂草说,“冬冬,咱俩的任务是把岗楼楼顶上的两个日本人干掉,一人一个,不能让其他日本人再上去,有把握吗”,欧阳冬没有回头,坚定的说“没问题,肯定能干掉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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