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寒笑道:“我那是一时气话,现在想开了。正要和你道歉呢。”
鬼婆婆道:“你说的倒轻巧,你李照白又服过什么人?”说着刮过来一阵大风,一道大闪照在她脸上,那张脸就像张开一张张青色狰狞的小嘴,被风吹起的头发,像舞动的一条条毒蛇。龙秋月啊一声,使劲挣脱她的手。鬼婆婆那支手就像铁条一样,任凭她怎么挣,还紧紧的箍在脖子上。
鬼婆婆嘴角往上一翘道:“李照白你再不自裁,我可要先收她了。她手稍稍使劲,龙秋月的脖咯吱咯吱的响,双手扒上她的手,大口的呼吸。
林寒心随着她的动作,被拧到一起,急道:“别,别,你放了她。来杀我,杀我。
鬼婆婆道:“不着急,先杀了她再杀你。”
“你……你……”林寒冷汗直流和雨水混在一起,实在想不出说什么能让她不杀龙秋月,一急道:“你杀了她,就永远别想知道西山煤窑下发生了什么事。”
鬼婆婆一愣,松开龙秋月,龙秋月急剧的咳嗽几声。鬼婆婆把她推到一边道:“你真的去过那里?”
林寒像抓住救命的稻草似的点点头,他也是胡乱猜的,西山煤窑是鬼婆婆在主使,没想到正让他打个正着。
鬼婆婆把湿泞的头发甩到后面,高声道:“你们都过来吧。”
四周涌出十几个拿着武器的村民,把林寒和龙秋月围在里面。
“带他们走吧。”鬼婆婆咳嗽两声道。
鬼庄里还有几间像样的屋子,关林寒的这间,不光外观完整,里面的摆设也是一应俱全。只是窗户和门都是精铁打造,别想这里逃出去。
林寒拉着窗户上的铁栏杆,细细的听着屋外,除了雨声,还有六个人的呼吸声,都贴着墙站着。
屋子中间的桌子上摆着一个茶壶,里面有半壶水,林寒倒一杯水,用手指蘸着在桌上我伸腰拉胯的写,“有人偷听。”
龙秋月在桌旁站着,看不懂他的简体字。她笑了笑,从来没见过林寒写字,原来写的这么丑,别人还不认识。她又看看那几个字,确实不认识。便指指桌上,摇摇头。
林寒这才想到她是不认识简体字的,就指指窗外,又指指耳朵。
龙秋月明白了意思点点头。
林寒坐下喝一口茶道:“我们计划的这样周详,怎么还是让禄国发现了?难道鬼庄出了奸细?”
龙秋月道:“我在狱中也想不通此节,也许问题真出在鬼婆婆这里?”
“你想知道我们计划的人只有环王和鬼庄的人,如果不是环王,肯定就是鬼庄的人。”
正说着,外面传来一阵厮杀声,几十个嘈杂的脚步声夹雨声里,不断的有人惨叫,有人倒地。很久,声音突然停止了。就连雨声也跟着停了。
外面出了什么情况?如果有人来袭,为什么屋子周围的人一动不动?林寒凑到窗前往外看,旁边的门哐一声被拉开了。
一位穿蓑衣戴斗笠的汉子,手里拿着一把滴血的钢刀出现在门口。他看到林寒,正目瞪口呆的盯着他,高声叫道:“李照白献王知道你被平王所抓,特地让我来救你,快和我走。”
林寒走到他身旁打量他,是一位三十出头的汉子,方脸,一条爬鼻梁。林寒笑道:“献王他老人家太过着急,我们刚取得鬼婆婆的信任,就要前往殷岭盗取布防图。你快走,你现在这出不是让我前功尽弃。”林寒听到那六个人齐往屋门口聚,听脚步声和呼吸声,是中级音徒无疑。
他往门口走几步,突然一把将门拉上,嘴里大叫道:“双儿快捉拿献王的奸细。”他死死的挡住门,呼喊道:“快来人啊,有禄国的奸细。”
汉子惊道:“你什么意思?”
林寒怒道:“我什么意思,整件事献王一直怀疑是环王所为。而我在狱里受尽酷刑,就从没提环王一个字,一口咬定是平王派我去的梁都。你此时来救我,分明是献王知道我会越狱让你尾随于此,好诈取我的口供证明他的猜测。我李照白顶天立地,今天就回去给你主子带个话,我就平王的人。”
他以为说出这话,外面的人会进来,谁知一点动静也没有了,仿佛在等什么人。过了一会从远处走来一串脚步,林寒听出是鬼婆婆,她拉开门,看到龙秋月拿着一柄短剑抵着那汉子的脖子。
“李照白你们这是?”
林寒道:“这个人说他是献王的人,要救我出去,我就顺便把他抓了,也算是给环王一份礼物。”
鬼婆婆看着汉子,“你果真是献王的人?你带来的人已经被我们打退了。”
那汉子将头一横道:“要杀要剐由你,想我说出一个字,休想。”
鬼婆婆轻描淡写的让人带汉子下去,林寒斜瞟她一眼,发现她也正盯着他,脸上看不出表情,眼神里都是关切。
她这样惺惺作态,人分明是她派来的,是在怀疑李照白已经叛变环王。怪不得辛渐不把他们送出城,非要领到鬼庄来,原来是鬼婆婆想试探二人。
林寒道:“你打算怎么处理这名探子?”
鬼婆婆道:“自然是严刑拷问,逼他说出献王的事。”
“我看这个到不必,直接杀了。此地已暴露,会有更多献王的人前来,处理完他我们好走人。”
“你说的有些道理,不过我们还不能走,他现在不能回去复命,献王会以为他的任务没有完成。我想我们应该还有几个时辰。”
林寒现在不能逼着她离开,只能让她更起疑心。
“也好,反正我的衣服也湿了,留下来正好休息。不过你不走,是不是还有什么重要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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