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子莫若母,见到石琛这样坐立不安,眼神焦灼的频频望向父亲,石夫人知道石琛是有话要说,便嗔怪道:“哎呀,琛儿呀,有什么话就跟父亲明说好了,何必苦苦忍着。老爷也是,你明知儿子满腹心事,偏要装得神神秘秘,玩弄这些心机有意思吗?”
石进羽头也不抬,道:“妇道人家,又懂什么了?”
石夫人的脸色暗了下来。
丈夫不喜她插手家族事务,石夫人对这一节一直耿耿于怀,正要辩驳,就听石进羽悠然道:“琛儿,那知府大人牛荣一向跟龙家一个鼻孔出气,自然要跟我保持距离,但这一次京城来人,却也不得不叫上我一同赴宴,你道为了什么?”
石琛道:“孩儿不知。”
“是因为上官大人指名点姓,要我作陪。那牛荣老儿满脸的不乐意,却也只能强颜欢笑,跟我石进羽同桌吃饭,推杯换盏,嘿,当年他可是放过话,说我这样的泥腿子不上台面,永远够不上跟他相提并论。”
石进羽说的是他崭露头角的早些年,在建州府地界作为一股新兴势力出现,那牛大人跟龙家渊源颇深,事事维护龙家,跟他为难,还曾公然放言,做出这样的侮辱性言辞。
石琛道:“那牛老儿有眼无珠,目光短浅,父亲深谋远虑,胸怀大志,也不须跟他计较。”
石进羽冷冷道:“计较嘛,是必定要计较的,咱父子俩有仇必报,概不赊欠,建州府中谁人不知,只是现在时机未到……不过,也快了,这次上官大人点名要我作陪,那是说明,为父我名声在外,身份地位已然得到公认,牛老儿再想动我,却也没有这个能耐了。”
他捋须而笑,五指交弹,快速如风,那鹦鹉站在他的手指上,察觉不对,想要飞开,却被他弹动的五指卸开了力道,只是扑扇翅膀,唧唧鸣叫,却飞不起身。
石琛见父亲无意中露了一手,显出内力收放自如,显见是惊涛云的功夫又有进益,不由得脸露艳羡,恭维赞誉。
外人都知石家的惊涛剑法威猛无俦,其实惊涛剑法为表,真正厉害的,是附着在剑法上的惊涛云内力。
这门功夫十分高深,入门极难,石琛从小习武,到现在十八岁了,剑法有成,也有了一定内力基础,但还没有受到父亲的教导,只因这门功法威力无穷,却也凶险殊甚,根基尚浅,火候不到的情况下贸然习练,不仅难有寸进,无功而返,还很容易受到功法反噬,岔了内息,伤到筋脉根本,造成不可逆的伤害。
“那上官大人带来一个消息,说是邀请我去参与屠狮大会,建州府只去我一个,可没有龙家的什么事哦!”
石进羽得意一笑,手指停止拨动,鹦鹉飞到了石夫人的肩上,啾啾鸣叫,身上瑟瑟发抖,显见是惊魂未定。
石夫人嘴巴一扁,露出责怪的神色。
石琛奇道:“什么叫屠狮大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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