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在任家优哉游哉,开开心心的过去七、八天,离宗门报到也只有一个星期的时间了。
西溪镇离剑隐宗约二千里路程,加上沿途食宿,以三阶烈火马的速度,三天时间足够了。
去宗门之时,顺道和任成一起去落日城履职,拜访一下洛城主,再待一天,然后去剑隐宗,这就是天泽他们的计划。
“任天海!滚出来,胡某在此!来寻当年一臂之债,还不快快滚出来受死!”
任家大门外,一道声如惊雷的大喝响彻整个任家。
“大胆!谁人胆大包天,竟敢来任家放肆!”
随着一声断喝,任成已率先来到任家门外,任家一众人等也赶紧尾随而至。
“靠!竟然被人欺上门了,反了反了!泽弟,走,看看哪个狗胆鼠辈不知死活!”
正在房中和天泽下跳跳棋的任风,丢下棋子,拉起天泽就走。
“你是何人?竟然来我任家闹事!”
任成见到眼前的这个老头,修为估摸不低于锻元境五阶,一身气息强横,来势凶凶,非善类之辈,任成有些凝重的喝道。
“怎么?任天海那个老匹夫见胡某来了,害怕了躲着不敢露面?哈哈哈!”
这老头仰天哈哈大笑,嚣张无比。
“几天前家父已闭关修练,不宜打扰。本人乃任家现任族长任成,有什么事你划个道来,我接下就是!”
任成不惊不怒,平静的说道。
“哦?你算老几?就你那点修为学人挡道,还不及老夫一招之敌,滚一边去!则否别怪老夫以大欺小,惹怒老夫,一巴掌拍死你这小子!”
老头对于眼前的这个所谓任家族长,只不过才锻元境一阶巅峰的修为,根本不屑一顾。
“老匹夫!你胆生毛啊?!竟然敢欺负本少爷的老子的老子头上来!不用两个老子出手,本少爷一巴掌就能拍死你!”
任风也走出来了,挽袖叉腰,比那个老头还嚣张十倍。
任风确实可以嚣张,还可以非常非常嚣张,任家里奉着两尊护法大神呢,天塌了有高个的顶着,谁怕谁呀!
任风威风凛凛,一副男子汉担当。此时可以在任家众人面前好好表现,竖立光辉形象,日后掌管任家更如鱼得水,一举两得。
但当他眼角余光偷瞄任家众人时,本该应有的良好反应没出现,反而个个面色怪怪的瞪着他,尤其是他老子任成,脸色更是红一阵绿一会的转换着。
“不对劲啊?难道他们怕我把话说死,得罪对方没留余地?不至于啊,他们又不是不知道有两大护法……”
任风心里咕噜,转身一面迷惘的看向天泽寻求究竟。
“风哥,没人怕说娘多,但没人敢说老子多,你说错话了啊。”
天泽小声和任风耳语。
“呃!有吗?我任风的老子任成,老子的老子是爷爷,两个老子,没错呀。”
众人皆转面,一幅我不认识你的态度,还是未来任家族长呢,罗辑没错,可数量出错!
“唉呀呀!你龟孙子找死!”
那个老头怒了,来找任老匹夫讨债的,老的不现身,出来的一个比一个小,一个比一个嚣张,更是不知天高地厚,能不怒吗?
于是,这老头二话不说,手掌一抖,聚集元力,以武技凝拳,形如实质,“呼”的一声,轰向任风。
“风儿小心!”
任成大骇,急忙喊出,同时飞身想去挡截。
看到一道由元力形成的硕大拳头突然向自己疾射而来,任风吓得一宿,本能的握紧双拳向前一伸迎击。
“嘭!”
一声暴响,元力形成的拳头突然爆碎,发作元气,消散于天地。
众人担心的场景没出现,任风还是举拳出击之势,只不过身边多了个小身影。
同样,天泽也是双拳出击,只是伸出的拳头比任风多了少半拳距离,几乎完全以一己之力承受下来,稍为隐蔽没人觉察。
众人见两二安然无事,悬着的心安落下来,同时暗暗心惊,心想这两伙家真不是吹的,一个身为任家第一天才,另一个更是……
“风儿,天泽贤侄,你们没事吧?!”
任成也放下心来,但还是开口关心问道。
“老爹,没事!这个老匹夫也不咋地。”
任风话虽如此,但刚才还是被吓了一身冷汗!
“哼!井底之蛙!刚才老夫只用二成功力罢了。本想留你一命,给你一个教训,没想你这个毛头小娃,竟不知天高地厚,一再出言侮辱老夫,好!好!好!既然你一心求死,老夫就成全你!”
老头说罢,就要出手砍杀。
“住手!”
一声断喝从任家院落深处传来,接着,一道身影电射而出,一瞬眼,就已落在众人面前。
此人,正是刚刚出关的任老爷子任天海!只见其一身澎湃的气息喷涌而去,一拳就轰向那个老头,与老头的拳头重重地撞击在一起。
“嘭!”
一声剧烈无比的巨响,震得众人耳朵生痛,紧接着就听到“啊!”的一声痛嚎,只见那个老头被抛向空中,一口鲜血喷洒,再重重的摔下十几米开外的地上,神色瞬时萎靡。
“咳,咳,……”
又咳出几口浊血,才颤颤巍巍的指着任天海道:
“你,你竟然突破至六阶巅峰?!”
“胡不三,当年被你暗中偷袭,老夫几乎当场身死道消,好在老夫还有几分本事,受伤之时还是砍你一臂,但因受伤太重,让你得以逃去。却害得老夫落下暗疾,一直止步于五阶十数年,未曾再进一步。幸好任家福缘深厚,今老夫得高人相助,不仅去除暗疾,并一举突破至六阶巅峰。
没曾想到,老夫还没找你算账,你竟然寻上门来。好啊,真是双喜临门,现在就把你砍杀于此,一报当年之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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