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各自干了酒,我就问他道:“那你知不知道除了我之外还有哪些平安王的后人呢?”
“不知道!”白字说道:“不过你可以出去以后再慢慢找。”
奶奶的!我还能出去吗我?我不置可否地笑了笑,拿起了筷子就夹菜吃,边吃我就边问他道:“对了,这两天都没有看到吴未,他去哪了你知道吗?”
“不知道!”白字淡淡地应了一声。
白字又给我重新斟满酒,碰了一下我的杯子说道:“这一杯酒,我希望你坚强!”说完之后就一仰头“咕嘟”一声将酒给咽了下去。
我目瞪口呆地盯着他,忽然就觉得自己好想哭!
“我要怎么坚强啊?啊?那个暗无天日的地方我得呆一年啊我,我在里面能干什么?数星星吗?奶奶的那里面有星星给我数吗?我不得在里面憋死才怪呢!”我说着说着就声泪俱下,委屈得像个孩子似的就哭了出来。
白字立刻就隔着桌子伸出了双手捧着我的脸说道:“你记住,我就在门口,不管任何时候,只要你敲门我就会回应你,所以,你必须得坚强,一年时间很快就会过去的,如果你不出来,我就在那一直等,两年,三年,一辈子,我都在那里等你!”
他这是,是在跟我倾情告白吗?
我立即就惊愕地张大了嘴巴,鼻涕眼泪一起流进了我的嘴里,咸咸的苦苦的,可是,我面前的那一双眼睛却让我有些措手不及!
他竟然朝着我的脸就凑了过来!
他他他,竟然朝着我的唇就吻了下去!
我顿时便被吓得闭上了眼睛!
只是轻轻一碰,他的唇便离开了我的,我顿时就羞得无地自容,上帝啊!我那满嘴的鼻涕泡泡啊!早知道要这样我就不哭了,早知道有这么煽情的夜晚我怎么都应该认真地化一化妆啊!
“记住我的话,你就不会害怕了!”白字温柔地说道。
我却再也听不进去了,脑海中只是一再地浮现出他凑近我的那一双饱含深情的眼睛,和他在我唇上的轻轻一碰,我的心率急剧地升高,我的思维恍惚得厉害,内心深处仿佛被电流击中,一股一股的电流在身体里面不安分地剧烈地窜动着,使我觉得头疼!
头很疼!又疼又晕!
我呻吟了一声,捂着脑袋就坐了起来,却发现自己竟然是躺在床上的!
采儿的声音立即便叫道:“太好了!你终于醒了!”
什么叫我终于醒了啊?我睡了很久吗?
“我睡了多久啊?”我揉着脑袋问道。
“你都睡两天了啊!”采儿极不高兴地埋怨道:“都怪白鼎座,要不是他非得让你喝那么多酒,你也不至于醉成这个样子!”
我顿时便是一阵苦笑,想起了他那轻轻的一吻我就知道,他是故意让我喝酒的,他知道酒醉后沉睡的人可以暂时忘记痛苦,可以熬过一些漫长的时光,不必在等待中度过那些胡思乱想!
“白鼎座他人呢?”想到了这些,我便问采儿道。
“他已经先行一步了,今天可是大限之期啊,你看你还是这个样子啥都没准备,长老都已经来看过你好几回了,我也被长老骂了好几回,都是白鼎座给惹出来的祸!都怪他!”
“好了好了,别抱怨了,赶紧给我准备吧!”我说着便下了床,顶着个晕乎乎的脑袋,啃着馒头就让采儿给我收拾打扮。
此时此刻我的心情已经平静了下来,我不怕面对即将到来的幽暗帝陵,也不怕那暗无天日的一年时光,因为我知道,白字他会在那门外等候着我,不管多久他都会等我!
所以,我没什么好畏惧的!
当我顶着一头沉重的首饰,穿着一身累赘的裙装,跟随着大部队跋山涉水来到了那所谓的帝陵入口时,我早已是头发蓬乱,美妆也全被汗水浸湿,就连裙摆都被一路上的荆棘给撕成了一条一条的。
我真是哭笑不得,不知道这样子进去会不会被里面那位老祖宗给嫌弃,他会不会觉得他的后人在这世上混得太差而直接把我给收了,省得让我在这世上活着受罪!
不过幸好,采儿随身带着一应俱全的那些瓶瓶罐罐,那些东西都是极好的化妆品,她马上就帮我补好了妆,并且让我把一身破烂的裙子给换了下来,我又重新恢复了出村设置,变成了那副高贵典雅的郡主模样。
在我们前方,就是那面高大的犹如石门一样的崖壁,据白字所说,那石门只是一幅雕刻画,在很古老的时候就被雕刻成了石门的样子,其实那里就是一座山,根本就不是帝陵的所在。
而那一池潭水,仅仅是帝陵外围的一处取水池,在修建帝陵的时候被保留了下来,据说潭水底部连通着地下河,所以那水就一直保持着那样的深度,永远都是那么多,既不干涸也不泛滥,取之不尽用之不竭!
而我们要去的地方则是崖壁底部,潭水尽头一处极不显眼的由石块堆积起来的乱石堆。那些石块咋一看上去就是毫无章法的一堆破石头,它们甚至都已经和大山融为了一体,整体感觉就是一堆从山顶之上自然塌陷后掉落在此的一堆岩石,经过岁月的磨砺,经过潭水潮湿气息的洗礼,上面已经缠结了枯枝老藤,布满了绿植苔痕。
但是,就是这样一处伪装得极好的地方,你万万想不到它就是通往帝陵的入口。
上次白字就是带着我从这里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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