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老头,除了在这闹市之中拥有这么一大间自带庭院的大房子以外,还收藏有这么多的好宝贝,可见他的家世背景那是非常的不简单啊!
老头给我们每人的面前放了一只茶盏,又挨个地斟满了茶水,便十分慈祥地笑着说道:“来,喝喝看!”于是我们都机械化地端起了茶盏喝光了那盏茶水,他又再次给我们斟满了说道:“说说看吧,你们的来意!”
于是白字便从他随身背着的大布包里面捧出了那个古砵木盒子,说道:“焦先生想必是已经看过了照片吧?这个就是实物,请焦先生过目!”
白字将古砵木盒子推到了那焦老头面前,焦老头用双手在盒子上轻轻地摩挲了一阵,又仔细地看了看盒子上的雕工和接缝处,便点了点头说道:“好木料!好做工!光从这盒子上看,老头子我就知道里面的东西绝对不会是凡物!”说着他又仔细地看了看盒子上的锁扣,便又说道:“钨钢扣配这砵木盒,真是可惜了这千年的老树啊!”
我一听便暗自赞叹这焦老头果然是见多识广是个识货的人!他居然还能认得这千年的古砵木!
“先生好眼力!”白字也是由衷地赞叹道。
“呵呵!老头子我别的不行,鉴宝倒是还有几分心得!”他说着话就缓缓地打开了木盒,顿时间,里面散发出来的银光便将他的手惊得瞬间就是一哆嗦!
“啊?这是?这是?”他惊讶地一连说了几个这是,却怎么也想不起来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或许在他的认知里的确是曾经有过这样的见识,但是却怎么也想不起来了。
“这是流觞石!”白字轻轻地说道。
“流觞石?”焦老头子惊愕的表情顿时就呆在了脸上,喃喃自语地说道:“流觞石?老头子我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过?流觞?流觞?王羲之,兰亭序?此地有崇山峻岭,茂林修竹;又有清流激湍,映带左右,引以为流觞曲水,列坐其次,虽无丝竹管弦之盛,一觞一咏,亦足以畅叙幽情。”
“正是此流觞之意!”白字说道。
“妙!妙啊!”焦老头子立刻就神采飞扬起来,激动地说道:“老头子我虚活了百岁,今日得见至宝,真是死也瞑目了啊!”
“还请先生为我分忧!”白字立即便趁机拱手作揖说道:“此物还有一模一样的另一个,我遍寻无果,无奈只得求助于先生,希望能够借助先生之人脉,寻宝归宗,了却先人遗愿!”
“哦!是这样啊!那你希望老头子我如何帮你啊?”
“就以这印为引,邀各方名流前来赏鉴,但凡对此物有所期待者,必定有其隐藏难见的渊源,如此,便可得知一二!”白字恭敬地说道。
我听着白字说话怎么那么别扭呢,平常他也不是会这么说话的啊!可是现在,跟那焦老头子说的话我怎么有些听不懂啊!完全就是那个那个什么呢?咬文嚼字!对对,就是咬文嚼字!
“嗯!”焦老头子捋着颌下的胡须点了点头,思考了一阵之后说道:“这也未尝不可,不过,老头子我给你个建议,你单凭赏鉴二字怕是不能够提起那些人的兴趣,你得以出售为目的才能达到事半功倍的效果啊!”
“可是,若它真被价高者买走,那我岂不得不偿失?”白字犹豫着说道。
“重点就在这里,不管这东西如何喊价,老头子我,都高他一筹,而你只要在旁边看着究竟是谁跟老头子我争到那最后,那这个人便大概是你想要找的人了!”
“这主意不错啊!”我听得顿时就喜笑颜开,高兴地说道。
“那,就依焦先生高见,全仰仗焦先生谋略了!”白字便依言说道。
“那你这东西是先带走?还是存在我这里?”
白字顿时便是一愣,嚯然起身,“啪”地一下便盖上了古砵木盒的盖子,一把就将盒子给夺了过来,拖着我的手就大喝一声道:“走!”
这措不及防的一幕也是瞬间惊得我一下子没能反应过来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我急忙大叫道:“怎么了?谈得好好的……”
“他是假的!”说话间白字已经将我拖离了座椅,采儿也是被吓得不轻,急忙就从椅子上蹦了起来一下子缩到了白字的身后去了。
“哈哈哈哈……”
突然焦老头身后的屏风便传出了一阵爽朗的笑声,随即,另一个一模一样的焦老头就从屏风后面笑着走了出来!
“白先生莫要介意,孙儿顽劣,非要扮演老头子我接客,让各位见笑了!”刚出来的那个焦老头笑着说道。
这是怎么回事?奶奶的!我惊讶地看着两个一模一样的焦老头,顿时就有种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感觉。只见那个之前的焦老头抬手抹去了脸上的薄薄面具,随即一张清秀俊朗的美少年面孔便出现在了我们面前!
他急忙扶住了后面出来的焦老头就一脸委屈地说道:“爷爷啊,我到底是哪里露馅了?被这位哥哥一眼就瞧了出来!”
“呵呵!你啊,一直都在自称老头子我,却唯独最后的那句话少了老头子三个字,这不就露馅啦!这位白先生一直在用古语与你交谈,所以你一旦跟他讲了白话,他肯定马上就会发现的啊!”
白字一直咬着牙冷眼旁观着他们祖孙俩人的对话,怀里抱着的古砵木盒子和抓着我手的手一直没有松懈,我能感觉得到他从由心底里升起来的愤怒,也能感觉得到他被欺骗后却不得不强迫自己忍住的压抑,那是需要很大的定力才能达到的境界,我不由得就为他又增添了一分担心!
“还请白先生和二位小姐恕罪!”焦老头子说着就带着孙儿双双朝我们鞠了个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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